星期一可以回到嘈杂的校园里面对哈利来说是释放了。在那里,他被迫要想其它的事,虽然他还是要忍受杰高。马尔夫的嘲笑,马尔夫总是在他身旁取笑着格林芬顿队的失败,他终于把绷带拿下来,他在庆祝他双手的恢复,并不厌其烦地模仿哈利从扫帚上跌下来的姿态。马尔夫在药剂课大部分时间都在模仿得蒙特进来的样子。罗恩最后忍不住了,把一个大大的滑滑的跟鱼心甩过去,恰恰打在他的脸上,这样史纳皮又扣了格林芬顿五十分。
“如果史纳皮教授又上我们的黑巫术防御课,我要晕了。”罗恩在吃过午餐后向露平的教室走去时说,“先看看谁在里面,荷米恩。”
荷米恩从门缝里偷看进去。
“没事了。”
露平教授回来了。他看上去的确是病过的样子,他的旧衣服在他身上显得更加宽松了,他眼下面有黑黑的眼圈,但是,同学们坐下时,他还是向同学们笑笑,立即班里的人开始对史纳皮教授在露平病的时候上课的事展开轰炸。
“太不公平了,他只是代课,为什么要给我们布置作业呢?”
“我们对狼人一点都不知道。”
“要写两卷羊皮纸。”
“你们有告诉史纳皮教授我们还没学过吗?”露平微微皱着眉头问。
埋怨声又炸开了。
“——他就是不听——”
“——两卷羊皮纸!——”
露平教授看着一张张愤怒的脸,微笑着。
“不要担心,我会跟史纳皮教授说说的,你们不必写那论文了。”
“哦,不。”荷米恩在很失望地说,“我已经写了。”
他们的课程很轻松愉快,露平教授带了装了一只亨凯普的玻璃盒来,亨凯普是一只只有一条腿的动物,它好像由一缕缕的烟组成,样子很脆弱而且一点都不吓人的。
“它们在沼泽地游行,”露平教授说,他们在做笔记,“你们都看到他们手中吊着的灯笼了吗?向前单腿跃——人们就跟着那灯,然后——”
亨凯普在玻璃盒里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下课铃响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向门外走去,哈利也跟着,但是——“哈利,等一会儿,”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说几句。”
哈利转过头来,看着露平教授用一块布盖着装有亨凯普的盒子。
“我听到比赛的事了,”露平说,转过身去开始收拾书本放到手提箱里。“听到你的扫帚的事,我也很难过,有可能重新修理它吗?”
“不可能,”哈利说,“那树已经把它拆碎了。”
露平叹了口气。
“我到霍格瓦彻那年他们种了一棵胡宾柳树。那时人们喜欢玩一种游戏,尝试走近去碰一下那树,一个叫戴维。格翰的男孩差点没了一只眼睛,我们之后就禁止靠近它了。没有扫帚能幸免的。”
“你也听过得蒙特的事吗?”哈利艰难地说。
“是的,我听过。我们都没见过丹伯多那么生气的,他们近来变得很不安静…
…对他不让他们进来感到很气愤……我想他们是你掉下来的原因吧?“
“是的,”哈利说,他犹豫了,然后他不禁问,“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能够那样影响我?是否因为我真的只是太——?”
“这跟懦弱一点关系都没有。”露平教授尖锐地说,他好像看懂哈利的心思似的,“得蒙特最能影响你是因为你过去有可怕的事而大家却没有。”
一缕寒冷的阳光射进教室,照亮了露平的银发和他年青的脸上的皱纹。
“得蒙特是地球上最可怕之一的生物,他们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生存,他们在腐朽和绝望中成长,他们把身边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幸福磨灭,连马格的人都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即使他们看不到,如果太接近一只得蒙特,你的好心情,愉快的记忆就会被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