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月的假期,跑了几趟医院。
脱下衣服,艾草的味道更清晰,没了外套的遮挡,斜方肌上拔罐的痕迹就露出来了,大半在衣下,衣领上只露出一点紫,衣服全脱,背上痕迹一览无遗,密布的圆圈印记深浅不均,看着像有一段时间了。但从大部分深紫上看出,杨卿和体内湿气太重。
明虔之亲着她,含糊问:怎么回事?
杨卿和轻描淡写地说:以前仗着年纪小,打球很上头呢。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腰却劳损得厉害,这是一个慢性病,伤了就好不回从前,端看严重不严重罢。她最近不太想说话,抱着电脑找个位置自己个能坐一天,不带换姿势的,就这,不严重才怪。
但杨卿和不是很在意。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
不去医院吗?
挂的明天的号,感动吗?
啧,一天都等不及。明虔之拍了拍她屁股,笑叹:色令智昏啊,真是谢谢你啊,这么看得起我。
杨卿和笑倒在他肩头。
和明虔之聊天自在,想聊什么都能搭上,也不必要纠结回复,他自会将幽默风趣推过来。气氛舒适,杨卿和自己就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于是她又笑:不然又怎么会在医院里看见你呢?
这倒是连上了,明虔之恍然大悟。
两人闲聊得越多,他知道的讯息也就越多。明虔之面上不显,后来做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杨卿和腰上没放下来过。他的顾忌悄无声息。
杨卿和被操得懒洋洋的,眉眼舒展开来。不用杨卿和提醒,明虔之这次没留痕迹。
果然做爱是人生最美妙的事。杨卿和舒服极了,抱着明虔之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他的脖子。
明虔之警告她:你还要不要睡觉?
杨卿和眉眼一弯,透出狡黠神色,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听我的吗?灵动神情,和钩在眼角的一抹春色,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当然不听。
普罗帕柯斯曾道:眼睛是首先宣布温柔的爱情故事的前驱。
明虔之此刻福至心灵,从没任何时候是比此刻认知更清晰的。
先贤诚不欺我。
明虔之被这把钩子勾住了。他不动声色地捂住了杨卿和眼睛,强制她睡觉。
一天的车马奔波,聚会后,接连是这么一场消耗,杨卿和着实很累,伏在明虔之怀里,很快睡去。
明虔之却了无睡意。洗发水的香味钻入明虔之的鼻子里,长发留存馨香,披散一天,仍然香气浓郁。他觉得杨卿和身上到处都是香的。
怀里呼吸声平稳,明虔之能想象出她睡着时的神态。
第一次过夜,明虔之还记得,杨卿和还很不习惯,认床的毛病犯了,折腾她到深夜,翻来覆去直至很困,才勉强睡去。
这个阶段过渡得比明虔之想象中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