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毛的棍子刚举到一半,后面的另一个手下突然拉住了他。
“诶诶诶,小五哥,等等等………”紫毛被手下拉住,感到有点不爽,恶狠狠瞪了一眼中年妇女,悻悻地放下了手中的棒球棍。
“有屁就放!”
看到紫毛被手下给拉住,林飞手里随时准备飞出去的烟灰缸也暂时落了下来。
不过男人之所以拉紫毛可不是因为怕打伤了妇女。
“小五哥,范哥可是说了,不让我们惹出事情的,”男人看着母女两个,凑到紫毛耳边低语又嘀咕了一阵,“依我看,不如…………”紫毛听着听着,脸上渐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虽然声音很低,但是凭林飞强大听力,只要想听,完全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飞这个听力,不吹牛,能听进妇产科,听胎动。
刚刚这个手下说,让这个叫谢莹莹的女孩晚上到ktv陪酒来抵消一部分保护费。
你妹的,林飞心里骂了一句,想的真美,还想财色双收。
可惜了,正好碰上自己。
“咚!”
紫毛一棍狠狠敲在桌子上,硬是把桌子敲出了一个小坑,指着中年妇女道:“本来按道理要收你五千的,可是现在我们搞慈善,只收一千了。”
一千?
中年妇女脸上涌现出一抹酸楚,即便只是一千块钱对于她们这个家庭来说也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了。
“妈!”
谢莹莹抱着母亲的手臂使劲儿摇了摇,艰难道,“我们不能给他们,你把钱给了他们,我们就没钱给爸买药了!”
中年妇女十分为难,她哪能不知道一千块钱对于家里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她又很清楚,如果不交钱的话,这个店恐怕都保不住。
“莹莹,你别管,不关你的事儿,”中年妇女沉默了半晌工夫,似乎是终于在心里做出了一个很心酸无奈的决定,叹了口气,回身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找出了一堆钞票。
一百的,五十的,二十的,甚至是五块的都有,满满地显露着贫穷和窘迫。
谢莹莹看着母亲颤抖着满是老茧的手清点着那些票子,心里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
三个混混一个个怪笑着在一旁抖着大腿看着中年妇女一张张把一大叠散碎的票子点好,交了过来。
中年妇女将一叠钱点了又点,在手中攥了又攥,最后又盯着手中的票子看了一会儿,终于非常不舍地慢慢伸出了这叠凑得非常艰难,含着无数滴起早贪黑汗珠的票子。
“给……给你们,这是一千块。”
中年妇女惨然一笑。
紫毛嘿嘿一笑,看也没看那叠毛票,直接把钞票向后丢给了花臂男,非常“君子”道:“好了,我这个人呢也没那么斤斤计较,我就不点了。”
花臂男一把将票子丢进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黑色的垃圾袋。
垃圾袋底部鼓鼓囊囊地凸出一大块,显然里面已经装了不少钱了。
不用说,肯定是这条街上那些小店店主交的。
虽说林飞以前也干这样的黑业务,但是林飞干得都是大佬,赚的都是大钱。
而这帮人呢,鼠目寸光的,一点儿出息没有,就盯着保护费那点儿小钱儿上,欺负欺负穷人。
胸无大志!混了一辈子还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