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早醒来,林羽泽杵着脑袋,看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月白衣袍的女子,依旧没有面容。
赵许庆带着宫女进来伺候她洗漱,瞧见她盯着画看,多嘴了一句。
“皇上这画的是湛昭仪吗?虽没有将面目画出来,可这身形真传神。”顺嘴拍了马屁的话惊动了发呆的林羽泽。
“湛昭仪?”
不会又是一个像将离的人吧!
“带朕去见她。”
赵许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告罪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嘴就是把不住门!皇上,按祖制您还得再过一个月才能见她啊!”
赵许庆恨不得能把话收回来,这皇上好不容易不闹着要去见湛昭仪,似是忘记了,他这一提,可千万别又拧巴着要去见人啊!
“为什么?朕要见的人还有不能见得?”这是什么奇怪的规矩?
赵许庆觉得皇上就是在明知故问,还是得苦哈哈的劝到:
“皇上,湛昭仪肚里的孩子都快九个月了,到时候冲撞了您可如何是好!”
又一个孕妇!她到底喜当娘了多少个!
“朕好手好脚的还能给一个孕妇冲撞了?迷信!”越不让她去,她就越想去。
赵许庆直接给跪下了,哭道:
“皇上!您不能去啊皇上!这最后一月正是天族之子获取神力之月,您身上的神力会受到影响的啊皇上!”
被死死拉住的林羽泽收回了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
“有御书房吗?朕想看书。”
赵许庆差点喜极而泣,这回的皇上怎么这么好劝,可吓死他了。
“有!有!奴才这就带您去。”
御书房内,林羽泽快速的翻阅着一些历史记载,从来不上朝的皇帝,却依旧拥有着巨大的权利。
那么条件是十分苛刻的,而这个世界的历代皇族,或者说是成功得到皇位的皇帝恰好真的满足。
他们不仅仅拥有皇权,还有着神权,且神权可不像前世那样是为了造势而子虚乌有虚构的,而是却有其事。
没有亲眼见证这所谓神权从何而来的林羽泽很快便迎来了她的第一次朝会。
自她提出要重新上朝后,便一直期待着皇宫中央一直紧闭的大门开启。那是皇宫里,唯一皇帝也无法在除祭祀时间外进去的地方。
祭坛的构造虽宏伟却简单。祭坛前部是一座大殿,祭坛中间是高约百米的天坛,修有九百九十九层台阶。祭坛后面,则是祭司平时生活和工作的地方。
大殿比前世大夏皇宫上朝的大殿大得多,也空旷的多,林羽泽坐在中间高约十米的台子上,四周的臣子和祭司都站的非常远。
这显然不是个听政议政的地方,距离那么远,除了回声什么也听不清。而她像个象征物一样,高高坐在那里,看着应该是丞相的中年男子念着天地风调雨顺,黎明安康幸福云云的套话。
接着就是最为重要的祭司议程,今日所有人会在祭坛“守神”,从早上开始,便滴水不沾,也不能吃任何东西,直到中午,开始正式的祭天仪式。
也是林羽泽练功打坐习惯了,在十米高的座位上枯坐一早上也没什么。好不容易挨到太阳位居正中,由林羽泽带头走在最前头,所有人跟着,一步一步爬着台阶。
林羽泽身体没有彻底养好,爬到一半时已经累到脱形,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抬不起来了,浑身也都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