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樱,洪逸宇的影子完完全全遮住了你的心,你再也看不到别人了。我这样想,是在为你对我的薄情找一个借口,可是不代表我不悲伤。要知道,你放弃了我,将是你人生最大的遗憾。”他俯首在她耳边轻声说。
“好像是!”舒樱眼眶一红,想起以前的种种,有些唏嘘。
门突然被推开,詹安尼一身的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怀里抱着一捧鲜艳的玫瑰,偔然地瞪大了眼,看着客厅中相拥的两个人。
洛飞挑恤般的瞟了眼詹安尼,缓缓放开身子僵硬的舒樱,“一路顺风。”他低着头说,昂着头从詹安尼身边轻过。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
屋子里一片死寂。
舒樱低下头,揉搓着双手,不知道任何解释刚才的一幕。似乎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她默然站着。
詹安尼的脸色很难看,他木木地眨眨眼,走到桌边,放下玫瑰,一抬头,看到水杯里的白玫瑰。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舒樱只看到他的胸膛一起一伏。
“你一定要回国吗?”他闷声道。
“机票。。。。。。。。已经定好了。”舒樱怯怯地说,突然感到再过不久,她将不会再看到这个背影了。恐慌惊起心底的一个冲动,她冲上前去,扳过他的身子,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那吻很笨拙,却带着无比的灼热帖着他,怒气满面的男子严重怀疑这是女人心虚的讨好,可是却推却不了,他凶巴巴的瞪着她,眼中有团墨色,渐深渐沉,隐隐透着危险。
舒樱闭上眼,吻从唇畔往下移,到脖颈,到耳后,小手从他的大衣里面穿进去,在胸膛上游走着。
詹安尼深呼吸一口气,一抬臂,抱起她,目标是最近的沙发,他都等不及走到卧室的那张大床。
舒樱笑了,嘴角弯弯,娇俏迷人。
詹安尼心中一荡,俯下身去,吻住她的笑容。。。。。。。
“安尼,我爱你。。。。。。。”混乱之中,舒樱喃喃地说了一句。
詹安尼立刻摈住未及平复的呼吸,凝神细听。
耳边细细碎碎的呻吟,如熔岩,炙热而痔烈,已经到达神经末梢,他无力再多思考什么,大掌一合,握住她的腰,将她密实压在身下,纵横起身躯,带着这个把他的心绞成一团的女人一起飞翔。
这场缠绵,太过于耗费体力,以至于舒樱差点错过了毕业典礼。当她穿着硕士袍站在同学中间的时候,都感到双腿发软,满脸红晕。
留在英国的日子没有几天了,詹安尼再也没有提过她留下之类的话题,他们大部分的时间会在床上度过,一是因为天气寒冷,外面大雪纷飞,还有就是两人突然像刚识清滋味的男女,对两性之间的游戏无比的好奇,乐此不疲地重复着。
舒樱回国了,洛飞没有来送,詹安尼说他要开会,走不开,她一个人打车去的机场,夹在一批来欧洲观光客中间,踏上了回上海的飞机。
半年后。
上海的初夏,已经非常炎热了。
林碟抱着咿呀学语的女儿走进学院附近新开的一家餐馆,一进门,冷气扑面而来,怀里的小姑娘长睫扑闪扑闪的,夸张的伸开双臂,想去碰那冰凉的空气。
“这里!”舒樱端着杯果汁,缓缓的吸着。
“小孩乖,坐在阿姨边上!“舒樱接过小姑娘,把她安置在一张两边有栏杆的椅子上,防止她跌下来。
“小孩越来越沉了,我都快抱不动了,这么热的天,硬赖在我手臂上,还有不肯下来多走一步。”林碟喘着气,甩着麻木的手臂。
舒樱轻笑,抬手让服务生去抬林碟母女上饮料。
“你该放假了吧!”她问道。
“嗯,我都害怕放假了,平时上班小孩也不黏我,我一放假,她任何人都不要,只脚前脚后的跟着我。”
“肖白呢?”
“哎,别提了,我根本不敢把小孩和他在一起,我怕他带坏孩子,他恨不能把小孩宠上天似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他的宝贝女儿要,他眼都不眨地到处找梯子。”
舒樱扑哧一下笑了,“难怪啊,肖白四十一岁才添了个女儿,能不疼到心里骂?”
林碟没有接话,两眼盯着舒樱宽松的裙衫也挡不住的隆起的小腹,“詹安尼也四十岁了,他就不疼孩子吗?”
舒樱一下脸涨得通红,缓缓地拨弄着杯子里的果汁,神情有些害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