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空就要来看看我。”
“你又不是我远嫁的妹妹。”
“你当我是寄养的小猫吧……”
“看猫派雁螭来就行了。”
“谁啊?”
“把你扔海里的那个。”
“……我不,就你来。”
“我那么闲么?”
“我比你忙,我都要死了。”
“都要死了我还看你作甚?”
“你……”丁小羽气结,“你就当同情社会底层的民众不可以么?”
九方漓容微笑:“我不做没用的事。”虽然不知道社会底层是什么,但估计和丁小羽一样上不了台面。
丁小羽说:“我至少知道你可以杀我也可以留我,也知道对你有什么作用,但和他们在一起,我每天都担心会被推出去斩了成全江湖大义。和你在一起虽然心要跳得快些,好歹是踏实的。”
九方漓容没说话。他踱回来,左手掐起丁小羽的下巴,右手把那粒解药摁进她嘴里。
丁小羽挣扎:“现在吃了又没用!”
九方漓容平静地很:“有用,压制毒性,不会痛。”
丁小羽急:“你刚刚明明说——”
“我骗你的。”
丁小羽石化。
九方漓容道:“我走了,自己小心。”
窗户带上,这回真不见了。
丁小羽闷闷地对着空气道:“九方,不带这么玩人的……你要记得配解药呀……”
窗外月下,九方漓容立在细窄的木制围栏上,瞥瞥身后丁小羽的窗扉,目光深沉。尔后,玄衣迎风翩飞宛若惊鸿,施罗花香消弭在盛放的桂菊气息之中……
清晨,江余晨和李如雪从后院里摘了新鲜的菊花瓣回来,在前厅里听几个前天晚上来复剑城的客人说,银杏酒楼有秋节诗会,就在第二天晚上。两个女子挺开心,想要去看看,毕竟这十几日来舟车劳顿,难得几日清闲。
她们来探望丁小羽,发现屋里已经没人。两人大惊,以为是昨天夜里有贼人来将她掳走了,李如雪大叫着跑去拍细细的房间,屋里也没人。
“别拍了,”兰陵绪从自己屋里走出来,“她一大早带着细细去赌钱了。”
江余晨惊:“不是说还要过几日才醒么?”
兰陵绪耸肩:“她体质本就异于常人,我听见她脚上的铃铛响,然后叫细细把那包钱带上。”
李如雪道:“不都有三万两黄金了么,怎么还去赌?”
“赌钱对于她来说是花钱的方式之一吧。”兰陵绪不置可否。
江余晨问:“不跟去看看,万一被当成天女抓了呢?”
兰陵绪摇摇头:“她的衣服送来了,穿男装去的。”
丁小羽两天都没有运动,她赚钱去了。到第二日中午她再回迎宾楼时,江湖上最大的周记钱庄里已有了十万两黄金存入“丁小羽”名下。无影楼一日间接到了数封订单,点名要丁小羽项上人头。但没有人知道此人住在何处,每次赌毕,总有一个蓝衣公子来接,轻功十分了得,一晃就不见了。
丁小羽总觉得,兰陵绪如果在现代,坐出租车司机最合适了,保质保密。
天气已经冷下来,丁小羽不仅自己去购置了许多御冬的衣物,也给一行众人买了些。江余晨和李如雪看着新裁的粉缎锦袍十分欢喜,一连谢谢丁小羽。丁小羽心怀鬼胎地趁机打出友情牌。傍晚时,薛胜和莫云琦表示不参加年轻人的活动,于是五个人便向银杏酒楼行去。
一路上丁小羽都盯着万雪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