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都要怪九方漓容!
场景回放:
“九方,喝酒喝得挺好的,干嘛拖我出来啊!”酒楼后面的小巷子里,丁某人使劲挣着被九方漓容捏痛了的手腕,十分不满。
九方漓容回身将手一收,两人便紧紧贴在一处。丁小羽立即双眼暴睁像只小兔子,九方漓容的脸近在咫尺,幽香的施罗花香绕在鼻尖,他笑得危险,“你倒是可以回去继续唱,总归……我能将那酒楼里的男人全杀了。”
丁小羽吓了一跳,“我唱我的,又干他们什么事了!你——”
“他们看你的眼神,不讨喜。”九方漓容冷冰冰地打断她,脸上虽然笑容甚美,却觉察不出一丝温暖,双眼更是死死锁住丁小羽的脸,让她几乎难以呼吸。丁小羽十分不习惯,虽然他从前也时常以这种亲密的姿态与她交谈,可今天总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他那么近,妖冶红唇只隔毫厘,几乎让丁小羽觉得自己一动那唇便要印下……
一个暖洋洋的硬石塞入丁小羽手中,九方漓容微吸一口气将她推离,道:“再让我知道你在别处卖弄才情,解药……就不要想了。”
丁小羽的注意力完全被手里的血玉吸引过去,欢天喜地地,根本不管九方漓容说了什么,“这是什么?右使令牌?”
九方漓容再次命令:“不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卖弄歌舞。”
丁小羽惊,别……别的……男人?这这这……“主上啊,这……你这样,我容易误会你喜欢我的……”
九方漓容舒而眉散,“我就真喜欢了又如何,难不成山庄要垮了?”然后他神色如常地瞥了眼石化当场的丁小羽,道:“原地别动,万雪尽自会寻来。我走了。”
丁某人脑子一片空白,居然敬了个军礼:“Goodbye,sir!”
然后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忧心忡忡的万雪尽带回万剑阁的,一路被叮嘱不要乱走……
——场景回放结束。
丁小羽捂脸,喝多了吧……丢人啊怎么那么丢人……
“小羽,小羽,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江余晨伸手在丁某人的熊猫眼前晃动,“薛盟主接到漠北七侠派的线报,说上个月九阴山塌方,勘察许久发现了风如歌的墓,要我们一起去看看有没有如歌刀诀,你见过九方漓容手上的上半部吧,盟主请你同往鉴定。”
什么什么?风如歌?丁小羽从思绪中抽回神,“怎么会?如歌刀诀最后出现不是说在九方忌哪里么?”
江余晨也不太明白,道:“哥哥说四百年来从未有外人见过如歌刀诀,更未有人真正练成,说在九方忌手中也说不定是魔道邪徒的诡计,真正的刀诀也许跟着风如歌死了也不一定啊。”
那也有可能,可总觉得很蹊跷。丁小羽晃晃头,不管那么多,“哪些人?何时动身?”
江余晨道:“就我们几个啊,雪尽哥哥,七公子,我兄妹二人,盟主与莫大侠,还有李妹妹,不放心将她留下,还是带着一起。我们大概三日后动身。”
丁小羽双目放光:“你说李如雪要去?”
江余晨为她饿狼一般的眼神所慑,懦懦道:“对啊,怎么了?”
丁小羽顿时心胸舒畅气干豪云,“江姐,你告诉盟主吧,我去我去我一定去!革命的重任已经降落在我瘦弱的肩头,我将会用仅剩的生命为江湖大业发挥余热,阿门!赐予我力量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让弹簧得瑟得更彻底吧!宇宙金甲战士Christina·丁,重拳出击!”
然后她深情地握住江余晨的手:“你刚才说我们要去哪里?”
江余晨倒,不知道去哪里还那么激动?……“去漠北啊,九阴山,风如歌的墓。”
“什么?!漠北?!”丁小羽风中凌乱,主上,我真的没有跟踪你啊……
漠北抓奸
接下来的三天,丁小羽花大价钱卖了把乌鞘细刀,日日在小院儿里练刀式,夜夜在被窝里揣测九方漓容的真意。前者越练越勇,后者越想越诡异……
在临行的前一夜,丁小羽在雪亮亮的月亮下想,九方漓容是个妖孽哦,妖孽的说话方式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哦,丁小羽啊你不要傻傻分不清楚哦,还是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争取活命的机会。
不要……有那种非分之想。对,非分。
每时每刻都机敏冷静,抱着乐观心态度过每一日的丁小羽,在这个异于从前生活的世界里,忽然感到一阵难言的疲惫与苦涩,难得没有说任何鼓舞自己的豪言壮语,沉默回房,脱鞋就寝,清泪落下,沉沉睡去。
心中不苦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习惯忽略。然而在这样的夜里,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一夜无话。
第二日几人早起收拾停当,向北出城门,前往漠北之南。一路上丁小羽奇想连篇,直觉此行一定可以把李弹簧的血挤干,眼睛里全是猥琐的神色,这让马车上坐她旁边的万雪尽十分不解,坐在她面前的李如雪更是心有戚戚焉。
这一场旅行因为丁小羽而十分怪异。
首先,是队形。因为时值冬日,漠北一域比衍光还要往北,更是大雪狂落。男人们不得不放弃骑马坐进车厢。原本按从前来说,坐女人马车的必须一定绝对是兰陵绪,可是在丁某人“我都要死了还必须和仇人共车么”的哀叹中,兰陵绪被迫黑着脸上了气氛沉闷的男人车,众人在江余晚和万雪尽之间比较一番,还是决定把和丁小羽关系比较融洽的万雪尽挤给女人车,以免此女更多作怪。这样八人两分,四人一车,上路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