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各户惶惶不安,家里女眷抱团住在一起,男人们守在屋外,好些天都没法睡严实。
举着火把的李姓汉子抱怨道:“雁无秋不是已经被抓,李乡老怎么还要我们巡逻。现在倒好,乡老昏迷不醒,这日子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随同的人附和:“就是,任老爷以前做事挺干脆,怎么这次拖着不定罪,难不成真要放了那挨千刀的贼子?”
途经李家宅子时,他们上前递过腰牌,准备换人巡逻。
小丫头提着茶壶给他们倒水,笑着劝他们喝些暖暖身子。
谢过后,两人各自散去。
新的一队汉子举起火把从李家出发。
“驾!”
四匹骏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邢捕头,后面则是唐肃玉、顾道缘、陈梦吉。
邢捕头是个骑马的好手,唐肃玉瞧他骑马手法、口令,倒也受益匪浅。
四人正好撞上新来巡防的汉子,邢捕头勒马问道:“近日庄中可有异常?”
两汉子认出是县城捕头,拱手答道:“回邢捕头,并无异常。”
“那可有人员离开?”
两人面面相觑,如实回道:“最近李庄并无男子离去,倒是有女子仆妇想要离开避避风头。”
四人听后,再次甩鞭加速,赶往李家宅子。
李家宅子灯火通明。
因李乡老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家丁丫鬟们忙着做各种后事准备。
就是有想要离开的,也被当家人严词拒绝。
“李叔!邢捕头来了!”
宅子里,半大少年闯入书房,咋咋呼呼的呼喊。
端茶的少女似是被吓到,手中茶盏跌落在地。
“老爷宽恕,奴婢知错。”
最近谁不知道这当家人每日县城、李庄来回跑,脾气也越发暴躁。
李乡老的大儿子轻揉脑袋,挥手就要让丫鬟离去。
“慢!”
邢捕头跨过门槛,朝着还在收拾碎片的丫鬟问道:“你可是名唤桑冲的李家丫鬟?”
那丫头颤抖着说道:“奴婢就是桑冲,刑捕头是有什么需要奴婢配合吗?”
“确实需要。”邢捕头拔出佩刀,面色严峻,“请李老爷喊来家丁,把这贼子捆起来,随我带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