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霰忍不住咳嗽起来。
霍松声皱起眉:“小院风大,先生身体不好还是进屋说吧。”
林霰渐渐止住,声音嘶哑着对了渡说道:“殿下,我与将军相识一场,有过误会和龃龉,于珉州放下成见,约定好暂时结盟。”
了渡点点头:“松声,你也知道林先生是靖北军旧人吗?”
霍松声闻言并未立即答话。
林霰咳嗽几声:“殿下,将军他……”
霍松声这时开口,轻描淡写地说:“知道。”
林霰陡然怔住。
霍松声继续说:“不过当年之事未听先生提过,终是松声不够可靠。”
林霰这次再咳嗽便怎么也收不住了。
霍松声沉住一口气,阴冷着面容站起来,到林霰身旁,拽着胳膊将他提起。
林霰此时已撑到极致,起身后用力甩了甩头。
霍松声摸他的脸,问符尘:“他烧了几天了?”
符尘老实回答:“那日受伤便一直没好过,吃了药也不见好。”
林霰斜眼看向符尘,虽然无力,但威吓仍在。
符尘立即禁声。
“你瞪他做什么?”霍松声嗓子眼发紧,“那日你说要走,我就不该放你。”
说完抄腿一抱,将了渡符尘抛于身后,进门前不忘提醒一句:“表哥,屋子借用一下。”
寺院苦寒,房中没有地龙,床褥都是薄薄一片。
霍松声关门关窗,柜中翻找出几床被絮,叠放着盖在林霰身上。
了渡随即跟进来:“寺中有僧人医术高超,我请他来替先生瞧一瞧。”
霍松声道声“多谢”。
林霰的情况符尘最清楚,他随了渡一起去请人,路上还可以交待林霰病情。
樊笼小筑很快安静下来,林霰昏昏欲睡,又强撑一口气不肯闭眼。
霍松声在屋内翻找半天找出一口带盖儿的钵,将里面灌满热水封好盖,塞进被子底下,给林霰暖脚。
他放东西的时候顺手在林霰脚上摸了一把,冰凉的,林霰条件反射地缩起腿,被霍松声攥住脚踝拖回来。
霍松声的声音里满满都是警告:“不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