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爷便不用操心了,交给臣去解决。”林霰说,“王爷只需待诏令下来,签字刻章,之后静待佳音就好。”
赵珩被逼上梁山,此时除了信任林霰别无办法。
他说:“那死的十几个人,本王已下令厚葬。”
林霰将地龙的火调小一些:“厚葬还不够,想要堵住悠悠之口,下面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很多。”
“请神节一应事项所需经费本王稍后让人送来,你把账算清楚。”
林霰含笑道:“那是自然。”
事谈妥了,赵珩清一清嗓子:“方才多有得罪,林卿见谅了。”
“不会。”林霰说,“王爷要的人已经呈给皇上,不过皇上似乎并不满意,临下诏前换了几个,王爷不会生气吧。”
赵珩说:“父皇君心难测,也在本王意料之中。”
林霰点点头,推开门,送赵珩出去。
院中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同时抬头,赵珩扫他们一眼,对林霰说:“林卿,这么快便在翰林找到心腹了?”
“王爷说笑了,臣身体不好,翰林同仁多加照拂罢了。”
赵珩没再多言,他急着解决乱子,匆匆便离开了。
林霰转身回自省堂,李为和周旦夕对视一眼,跟到门口。
李为问:“林院长,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吗?”
林霰头也不抬:“一会宸王会送东西过来,你们帮我接一下,我现在要入宫见皇上。”
赵渊早朝时便约了林霰,请他下午去御花园喝茶。
赵珩在这里耽搁有些久了,林霰险些误了时辰,一路上走的飞快。
他那纸糊的身板禁不住这么走,风一呛肺管子都要咳出来,等到了御花园,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林霰在外面缓了一会才走进去,赵渊已经到了,正和河长明说话。
林霰来晚了,赵渊并没有怪罪,而是体恤他身体抱恙,给了一个恩典,与河长明一样,准许林霰可以在宫中乘轿。
林霰跪地谢恩,花园风大,三人挪到内室。
河长明安静坐在一旁,像尊漂亮精致的花瓶,小太监送上茶点,又抱了一支琵琶送给河长明。
赵渊说:“林霰啊,你还没听过长明弹琵琶吧?”
林霰摇了摇头。
“不比他弹琴差。”
赵渊一甩手,河长明长指拨弦,弹奏起来。
老皇帝很喜欢河长明,经常将他叫到寝殿里,让其抚琴,因为这个,宫里传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言,说皇上待长明甚好,长明便以身报答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