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请讲。”
林霰笑着说:“您看我这自己回去也不行,能烦您去我家里带个话,让我的家童来接我一下,谢谢了。”
丁太医很爽快:“大人客气什么,举手之劳。”
林霰说:“让他来的时候将我用惯了的青花汤婆子带来,晚上有些冷。”
丁太医点头答应。
太医简单为林霰处理了伤口,然后便提着箱子走了。
林霰放下裤子,从前门出去。
广垣宫里里外外已经被羽林军环绕起来,他们正围着这座宫殿来来回回的巡视。
林霰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大概记住目前的兵力,然后才回到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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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林府,符尘刚和符尧吃了晚饭,在洗碗。
门童跑来告诉他,说是宫里有人带了话,叫他晚些时候去接先生回来,还要带上青花汤婆子。
人走后,符尘脸色一变。
符尧问他怎么了。
符尘说:“先生走前特意与我交代过,不要去接他,而且……青花汤婆子我们压根没带出来,东西还在符山啊,先生不可能记错。”
符尧思索一番:“先生不会平白无故说这样一句话,一定是出事了。”
符尘将手擦干,返回屋中取剑:“先生是让我去一趟符山,霍松声遇上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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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山脚下
霍松声单臂勒住暗卫的脖子,微一用力,那人便没了声息。
又有五个人合围上来,几乎不给霍松声任何反应时间,五把大刀冲着天灵盖就砍下来。
霍松声两腿岔开劈了个叉,反手一顶,五把刀的刀锋全部砍在松霜剑上。
他身形灵活,张弛有度,从地上弹起双腿反绞,只听“哗哗哗”,他卷着刀背将暗卫手中的砍刀一一击落,旋即长剑一扫,暗卫脖颈间出现一道鲜明血线。
剩下的暗卫不多了,霍松声找到自己停在山下的马,脚一蹬翻上去。
这是他从溯望原骑回来的战马,名叫乘风,跟了他七年。
马和霍松声上过无数次战场,配合默契。
霍松声单手攥住缰绳,整个人横挂马上。
乘风带着他急速奔驰,霍松声挥动松霜剑,所到之处,剑影掠过,杀人无痕。
霍松声的手溅了血,剑柄湿滑。
他坐了回去,黑金剑很沉,剑柄繁复的纹路中有厚厚的血锈。
有血顺着剑柄流向他的霜花挂坠,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