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的是事儿。”乔鹤枝连忙道:“我只是听说主君出门会诗友,想着回来的可能会晚些。”
“无趣的很,以后这杨梁两个书生再请出门吃酒我也不去了。”
方俞在桌边坐下,乔鹤枝见状赶紧起身拿起茶杯倒了茶水。
他十分意外方俞会同他说这些,问道:“怎的了?我记得主君同两位秀才是同窗,又时常一道做诗会的呀。”
“是不可深交的,以后若是你出门遇上也切莫与之多谈。”方俞看着乔鹤枝道:“不说他们了,说多了也是气。你坐下我把药膏给你涂了。”
乔鹤枝抿了抿唇,折身在柜子前取了药膏来,乖乖坐到了软塌上挽起了裤脚,他看着方俞倒了药在手心揉搓,又轻轻给他擦在膝盖上,大夫的药效是真好,昨日才上过一回,这不过一日时间,膝盖上的红肿已经消下去了,不出日定然就好了。
好的快应当高兴,可这朝他倒是想着伤好的迟些也不是件坏事儿。
“我听说你中午只喝了些粥,是病着没有胃口吗?”
乔鹤枝眸子一动,像使小性子被抓住了现行,他解释道:“不是,大夫说病着不宜进辛辣油腻的,我这才只用了些粥饭。”
“这么听大夫的话?自己做了吃食也能忍着不用。”
“你怎么知道我做了吃食”
“我是个嘴馋的,回来便听雪竹说你做了炙羊肉,今日冬至吃羊肉应景就让丝雨去热了。”
乔鹤枝眸子里光芒一闪而过,旋即又想到已经拿给丝雨处置了,正欲开口,恰巧丝雨和雪竹便端着饭菜进了院子。
一碟子炙羊肉,两个青菜一道汤,丝雨还温了一壶酒,虽不如琼华楼里那一大桌子酒菜,但这般暖屋里一壶小酒,一叠喷香的羊肉便足以让人胃口大开。
乔鹤枝松了口气,嘴边的话也便成了:“主君喜欢就尝尝看,不知是否合口味。”
方俞也没客套,坐到桌边上就拾起了筷子,倒不是雪竹吹牛,羊肉炙烤的好,香料裹身,就是食盒隔着也难当其中的香味。他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顿时食欲大起,不吝赞赏乔鹤枝:“外皮酥脆,细嫩多汁,不觉羊骚只觉肉香,这羊肉做的好,。”
这时代的香料远不如现代的花样多,但能做出这等烤羊肉来十足是惊喜。
乔鹤枝抿起嘴,眼里藏不住笑意。
“羊肉做了些时辰了,才出锅的才更酥脆。”他给方俞添了一杯酒:“主君要是喜欢吃羊肉,明日我可再做些别的菜样,像是酒楼里广受好评的“坑羊”一类我都会一二。”
方俞意外,还当桌上的炙羊肉已经是他的拿手,他对乔鹤枝嘴里的“坑羊”虽很感兴趣,但还是理智打趣道:“我虽也想尝尝这坑羊的味道,可日日吃羊肉恐怕得上火了,再者今下羊肉价也高,这般下去家里的开销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