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落走到令狐越身侧,乖巧地冲烛君燃喊了声“小师叔好”。
她之前没告诉昇阳宗其他人她和颜烛墨的关系。毕竟只是娃娃亲,俩人从未见过面,互相万一看不顺眼,那这亲事作废也好。
她做出不相熟的样子,但刚喊完,就听他和自己师父开口说:“二师兄,落落是我未婚妻,我们早已有婚约。”
他神色坦然,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啧啧。”令狐越看看烛君燃,再看看池落,皱眉问:“你们早就认识?”
“没有没有。”池落立即解释:“父母定的娃娃亲,我们今天第一次见。”
令狐越哈哈大笑两声,乐道:“那你们一前一后来恶魂谷,也是有缘吶。不过这人生大事,可不能让父母定,还得看你们两个的意愿。”
他这么说,便是替自家徒儿暂时推下了婚事。
“落落,你先带着乾坤袋回森罗苑,我带你小师叔去见见其他人。”
池落抱着袋子应声离开。
她心绪不宁,确实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昇阳宗的人皆不需吃喝,但因为山子凡爱做菜,所以晚上一起吃饭就成了传统惯例。今日新来了五师弟,那晚饭就更加丰盛了。
吃饭时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只有问到烛君燃时,他才开口回上一两句,态度礼貌而疏离,叫人挑不出任何错处,却也不显亲近。
池落按照次序坐在他旁边,时不时拿眼角余光偷偷看他一眼。看他动作优雅地小口喝茶,看他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转着杯子。
墨蓝色绸布自他的左手掌缠绕过手腕,沿着小臂继续往上,被衣袖盖住。露在外面的手指上有道颜色极浅的疤痕,池落知道他这包扎是为了遮掩伤疤,不疑有他。
只是她看着看着,就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少年左手腕中心的那颗红痣。
那颗被她咬过后留下的红痣。
她垂着小脑袋,无奈又失落地努了努嘴。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起烛君燃那个坏家伙。难道因为他想要杀颜烛墨,所以见到活的颜烛墨后,自己就联想过去了……
“落落,平时就你最能说,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对面的山子凡看到她的小动作,打趣说:“怎么,是不是见到小师叔害羞了?”
池落在众人的嬉笑中红了脸,只顾埋头吃饭,更安静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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