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子,倒看你不出。”金毛狮毛一抓落空,心中暗惊,身形一闪,绕到巨石后,左手疾抓而出,如影附形而上。
哀天刚深知耶聿长胜的厉害,虽是武功平平,一套身法却是怪异绝伦,轻易难以奈何他,并不怎么担心,但觉右臀酸痛无比,不停颤抖,暗自心骇:“这个‘野人’好爵道的拳力。”
慌忙舒指点了右臂的曲池、劳宫、手之、阳径几大要穴。
耶聿长胜仗着凌波微步的巧妙,绕着巨石东一飘,西一荡,跟金毛狮王捉起迷藏,一时尚无危险。
金毛狮王一连数抓落空,连耶聿长胜的衣角都沾不上半点。胸中怒气惊异交集,以明教四大护法之一的身份竟奈何不了一个乳臭未干,武功稀松的毛头小子,此事传人江湖,岂不汗颜。
蓦的怒吼一声:“小子,有种接老子一拳。”猛提十层功力,怒鹰暴串般地疾扑而起,双掌一错,化掌成爪,凌空抓向耶聿长胜的双肩。身形之快,抓式之疾,快逾电花石火。
耶聿长胜乍见金毛狮王凌空抓至,气势汹涌,凌厉无比。心中暗自骇然,顾不得思索,身形左滑而出。嚓的一声脆响,两片碎布随风飘散,一袭劲风触体生凉。
肩上衣衫赫然被金毛狮王的抓风撕裂,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蹬蹬退了儿步,肩上肌肤兀自隐隐作痛。
金毛狮王一击凑效,双足沾地,冷哼一声,小于,老子如让你再走出十招,自绝于此。”速提一气,再次弹起,双掌一翻,疾抖而出,幻化出漫天掌影,排山倒海船地罩向耶聿长胜全身上下。
金毛狮毛招式一变,耶聿长胜顿觉一股强劲无比的劲气,如游祸急流般的将自己裹在核心,连施展凌婆微步皆感到万分因难,不禁心中暴骇,百忙中疾喝一声:“乾坤大挪移。”陡提一气,身形疾旋,双掌疾划而出。丹田内蓄的内劲突然畅通,狂吐而出。
沙沙,砰砰,波波——一阵劲气互撞,爆发出刺耳嘶鸣,金毛狮毛攻出的凌厉掌劲,赫然被耶聿长胜卸得丝毫无存。
袁天刚在一旁见之,情不自禁地脱口赞道:“好身法,好掌力。心中却是诧异万分,这小于年纪虽轻,却是怀不少奇功绝学,任对手如何高强,皆奈何不了他半分。如此深藏不露,无怪乎他敢大言不渐地说有制止江湖中人的手段。”
袁天刚思忖间,耶聿长胜用乾坤大挪移硬接了金毛狮王全力攻击的一招,二人身形一错,互换了一个方位。
耶聿长胜在谈谈月色之下衣服飘飘,黑发倒飞,沙沙作响,但觉体内血浮气涌,连呼吸都似万分困难,深深地吸了口气。
金毛狮王却惊疑不定地静立在耶聿长胜身前丈外,不再发难,脸上表情瞬息千变,凝视他良久道:“小子,你与忌儿是什么关系,居然会使他的乾坤大挪移。”
耶聿长胜一震,蓦的想起金毛狮王谢逊乃是张无忌的义父,思绪一转道:“师兄弟关系。
谢前辈现在该想……”
“废话。”耶聿长胜话未说完,金毛狮王面容一沉,怒喝道:“九阳真经乃是忌儿机缘巧合所得,练成乾坤大挪移的普天下只有他一人,又岂会凭空冒出你这个师弟。”
耶聿长胜心中暗笑:“这头双脚畜牲倒有几分精明。”思绪一转道:“谢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与张师兄乃是从未见过面的师兄弟。”
全毛狮王不禁为之一愕,心道:“这小于到底在搞什么鬼。世上哪有师兄弟从未见过面的。”疑惑地注视着耶聿长胜道:“小于,你这话作何解释。”语气大为缓和了不少。
耶聿长胜思绪敏捷,反应奇快,暗松了口气道:“九阳真经自是人做的,这一点谢前辈心中自然明白,我师爷九阳老人,从未涉足江湖,著下九阳真经流传武林后在于仙山洞府,无意中收下了我这个关门弟子,江湖中人又岂会知道。”
耶聿长胜撒起弥天大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直说得逼真逼俏。金毛狮王找不出半点破绽,只得点头道:“你小子说得不无道理。江湖中人一直只知道《九阳真经》上载有神功奇学,许多江湖人士曾为此争头头破血流,却没有人知道《九阳真经》是谁所著。你小子不说,这将是武林中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
袁天刚见二人忽然停手套起了交情来,知道耶聿长胜不会再吃亏。一声不响地弹身而起,悄然离去。
耶聿长胜见金毛狮王信以为真,心中暗笑:“你知道个屁,这本就是一个谜,本人只不过信口胡诌。就哄得你半点不疑。”
心中虽如此想,口中却不敢如此说。点头道:“前辈乃是张师兄的义父,对我师父一事尚请你不要外泄,一旦传人江湖中只怕要掀起血雨风波,晚辈行走江湖也是艰难万分。”
谢逊点头道:“小于所言极是,如今江湖大乱,群雄纷现,纵是令师武功绝世,但被群雄纠缠,势必麻烦。”
耶聿长胜心道:“麻烦个屁,江湖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九阳老人,九阳老楚女,九阴九阳老怪物。江湖中人又岂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