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一定,情下自禁的加快步伐,疾朝远处的村落走去。
夜已深,月华如水,樱花楼,灯明如昼,却是宾客稀少。
楼上分散的坐着古城派的几个重量级人物,圭都在饮酒。
樱花楼上赏樱花,花香酒香一杯饮,此间雅兴,别具一番清韵。
楚留香已饮得满脸酪红,但他还在不停的饮,他纵横中土数十年所饮下的酒,绝没有今日一日所饮的这么多。
窗外香凤轻拂,令人沉醉,远处富士山的樱花尽收眼底。
但此时此刻,他这位花中的元帅,却没有半分心情与雅兴赏花饮酒。
自从别过那聿长胜以后,他就召集西门吹雪、傅红雪、燕南天、李寻欢、陆小凤。叶开六大高手齐聚酒店,分座饮酒,只想大醉而特醉。
六人并没有开口说话,只从楚留香那沮丧的神色中知道:“他去过了那聿长胜,结果就是大醉一场,最好是一醉永不醒!
李寻欢已开始咳嗽,脸色逐渐变得苍白,酒已喝得大多,但他天生好酒,纵是明知不能再喝,他还是要喝,直到嘴张不开为止。
傅红雪靠窗斜坐,右手自斟自酌,左手中却抱着一柄寒气森森的倭刀,他喝得很慢,每饮一小口都情不自禁的蹙了蹙眉,仿佛饮下的并非是酒,而是男人不得不饮的悲哀与屈辱!
西门吹雪与陆小凤对坐而饮,西门吹雪的怀里抱着剑,双目中却闪烁着浓浓的杀机,每饮下一杯酒,其目中的杀气就凌厉,炽热少许。
陆小凤埋头而饮,每饮一杯,他的双眼就红了一分。就连那两条会笑的眉毛,看上去都显得十分的悲哀与无奈,无规律的颤抖着。
叶开与燕南天一脸凝重,眼角藏忧,全都缄口不言,默然而饮。
店中显得十分的静寂,在空气都显得万分的凝重,浓浓的酒气弥漫四涌,迫得两个上酒送菜的小姐颤颤候在门口,一脸惶然。
终于,西门吹雪咕呜一声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蓦然起身道:“我去杀了他!”语气很冷,很简短,有如他的剑,快捷而准确!
西门吹雪虽只简短的吐了五个字,但厅中之人士都明白,他话中的他指的是那聿长胜,全都注视着举杯狂饮的楚目香!
楚留香苦涩一笑,摇头道:“我们纵是杀了他也没有用,‘还阳神丹’并不在他的身上,否则他身受重伤,又岂能镇定自如。
“咦……”众人惊“咦”道:“那小子把‘还阳神丹’给了淮。
“老婆”楚留香苦笑道:我们以前的老婆,他现在的老婆!
陆小凤苦笑道:“这小子倒也做得够绝,怪不得他敢在骑欢厅贴字嘲笑我们,他竟把‘还阳神丹,给了那群贱货。
西门吹雪苦笑道:“男娼女盗,古有之事,谁尊谁贱,有何定论。
燕南天点头道:“门主与陆长老此时最好去找她们。
楚留香苦笑道:“除此之外只有死,想我堂堂一门之主,又岂会言而无信。
“低声下气求女人。”傅红雪补充道:“幸好我没有老婆,此时该去帮那小子,否则他死在东瀛武林高手的手中,我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话一出口,掠身而起,穿窗而出,一连几闪消失在茫茫月色中。
叶开抢然一叹道:“老夫老也,早该退隐江湖,如今却进退两难,只好去找那小子喝一杯,把老婆分一个给他。”话一出口,与燕南天同时起身离去,步子迈得万分沉重,双足有如干钧之重!
楚留香与陆小凤互望了一眼,几乎同时道:“那小子既然存心拉我们下水,也顾他这块面子,找她们去。”话一出口,帐也不付,与西门吹雪直朝店外掠去。
两位小姐目视几人大醉酩酊,先后离去,愣愣的站在原地!
叶开与燕南天要找那聿长胜饮酒,但他此时却只有饮湖水。
身尚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湖泊畔,下身穿了一条由东侧一个村里盗来的一条裤子,身上的衣衫早被鲜血染红,脸色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
身上的创口隐隐作痛,仰躺在软软的细沙上,凝视着浅蓝的天空,流云悠悠,星娇月明,广表天边,给人以无限的联想与遐思。
湖周草密树稀,坐起身依稀可见西侧不远处的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