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男人从胸腔挤出讥讽的一声笑,好像?
颜盛舔了舔嘴唇,你可能不相信,我是这两年才回颜家的。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久在颜家只找到我了。
她脸上适时地露出苍白的虚弱与苦笑。
这个事我当初,还是在论坛看到的。
男人沉默了,似乎在斟酌她话的真假。
这些不重要了,他说,凌寒双到底被带到哪了?
我不知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颜麟去哪了?他又问。
澳大利亚。
男人焦躁地原地走了几步,火柴被他丢到脚下踩灭。
颜盛眼睛望着小红点消失,嘴角不易察觉地笑了一下。
好好骗啊。
男人决定好了似的走近她,他不欲与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多纠缠。
他打算把她药晕随便丢回学校。
即使被颜家暴力地摧残之后,他仿佛还在坚持着无所谓的正义感和原则。他无法向比自己更弱小的人挥刀。
哥哥。颜盛突然喊了一声,这一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格外清晰,这声也让男人迟缓了那么一瞬。
我告诉你一件事。她低声说。
男人下意识地低头微微靠近她。许是鲜血,许是苍白,让她如此柔弱无害,让她阴恻恻他耳边说的一句我骗你的格外惊悚。
他虽然反应迅速地往后一退,但是完全没有防备绑的死死的绳子什么时候被她打开了,她猛然起身一记窝心脚就把男人踹翻在地。
制作精良的牛皮硬底在他胸口留下一个深刻的鞋印。
这一下痛得他几乎直不起身,怀疑自己的肋骨被颜盛蹬断了。他立刻爬起身拿着身边的消防斧就朝她劈过去,他本能意识到这个人仿佛完全不能用正常眼光看待,所以,一定要杀了她。
颜盛立刻抡起椅子挡了一下,然后就先下手为强地用椅子朝他没有章法地乱砸一通,他生生挡了好几下几乎被砸蒙了,斧子也被椅子卡住了。
他咬牙一脚把连椅子带颜盛踹开就想下楼离开。才跑几步,楼下蓦然响起一阵车辆碾过熄火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场所如此清晰,还不止两三辆。
他怔住了。
颜盛平复着呼吸,然后索性又坐在椅子上对他笑。
然后他就朝窗子跑过去跳下去了,赴死一般利索。
颜盛不慌不忙地起身跟着去看。
烂尾楼下面有个五米见方的水坛,这里差不多四楼,那人狠狠地砸了进去,溅起一大片水花。
在颜盛以为他死了的时候毕竟水里很快染出一大片红色。那人跌跌撞撞地爬了出来还想跑,跑了也不过十几米,又倒了下去。
看得颜盛脸上笑容愈盛。颜家的保镖姗姗来迟,颜盛接过保镖递来的甩棍,对着跪在自己脚边的司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抽,抽得男人头破血流,也不敢痛呼出声,只发出一阵阵沉痛的闷声。
抽累了,她吁了一口气好像平复了心情,然后就向楼下走去。
对了,她想起什么似的,楼下那个垃圾给我一块带走。
然后她哼着不知名的歌又继续着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