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柏桑今天心情不错,最后给她台阶下:你要是能把裴少治好,我叫你仙女都行,我也劝你不要有什么别的心思,之前的医生不是死了就是疯了,我还赌你能收个全尸。
姜泠幽幽地看了眼时间:彼此彼此,我之前收治的男病人,就没有一个活着的。
柏桑愣了一下,随即咬牙切齿:你最好是在开玩笑,我都不知道裴少是哪根筋搭错了才让你当他的医生。
他确实筋搭错了,连换药的时间都记不住。姜泠在心里暗道。
算了,看在今天晚餐很好吃的份上,她勉强去提醒他一下好了。
书房。
警署的幕僚长上了年纪,口干舌燥地谈了一下午还是没有协商出结果,双手合十地朝裴枢作揖:裴少,求您高抬贵手
书桌后,英气俊美的男人态度不恭:你又不是不知道,爆炸工厂底下就是裴家的仓库,警署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怎么高抬贵手?
在查了在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我就是专程来给您道歉的,还有一件事情已经查清,在酒吧冒充便衣的那帮人是从海港偷渡进来的,很可能是南利的党徒。
裴枢轻敲食指,表示自己听到了。
那您看,下个月警署军火订单的交货期能否再提前一点?幕僚长堆起笑。
因为假冒便衣的事情惹到了裴家,整个警署的枪支供应都断了货,再晚几天监狱都要造反了。
我说了可不算。裴枢没有松口的意思,唯恐天下不乱。
幕僚长额头冒汗,堪堪意识到被空手套白狼交代出了警署的最高机密:裴少,您怎么不能说了算呢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开了。
敲门的声音很敷衍,没有征求同意的意思,只是告知。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一个穿着白褂的漂亮女人站在门口,似冷似嗔地表现出愠怒,清冷又矜贵。
裴少,我们继续聊?幕僚长不把护士放在眼里。
裴枢似笑非笑,拨内线叫人送客。
你也听见了,我们家姜医生催我换药。
这里她说了算。
是糖吗?
是糖!
(甚至还是单方面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