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看了看陈近南,撇了撇嘴又点点头道:“你这句话还算中听,今天这事可不是我仗着官衣儿欺负人,而是这胖子上来找我的茬,今天要不给个交代,咱就官府大堂上见。”
“你。。。”那精壮汉子怒气上涌便要作,却被陈近南伸手拦住。
那胖子此刻却满脸带笑:“大人真是误会了,刚才还以为您是我们公子仇家派来的人,所以在下出手试探,没有跟大人为难的意思,这事都怪我这双眼睛不好,认不清高人。”
说着胖子从衣服里取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双手呈了上来:“这是跟大人您赔不是的,还望大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辛寒看了看这胖子,心说:“人才啊,拿得起放得下,手上还有功夫。”看了看对方手上的银票,说实话他还真没将五百两放在心上。
不过他此刻也不愿意与天地会有冲突,便借坡下驴的点了点头接过银票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这店家的损失记得赔偿。”
转过头对张赵二人道:“真是败兴,二位哥哥咱们换个地儿喝酒去。”
张赵二人也作势不忿的怒视陈近南三人道:“还是兄弟你心善,便宜了这几个泥腿子。”
陈近南一直不卑不亢脸带微笑,那胖子却谦恭的连连奉承,又痛快的赔了店家的损失。
等辛寒三人下楼出去之后那精壮的汉子等店家收拾完残局退下后忍不住道:“总舵主为什么不让我剁了那狗官?”
胖子抢先道:“老蔡,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大火气,那人是你能动的吗,擒鳌拜的功臣,御前侍卫总管,皇帝小儿贴身红人,你要是动了他得牵连多少弟兄,就算查不出是我们天地会干的,其他的江湖好汉也得跟着遭殃。”
老蔡虽觉得胖子说的有理但还是不服道:“方大洪,看看你刚才那孙子样,还好意思跟我说道理,你就说你不敢动他得了。”
方大洪一副商人的嘴脸道:“没好处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干,这姓辛的也算不错,至少他擒了鳌拜不是吗,干了江湖上好汉们都想干却都干不了的大事。”
看着老蔡还不服方大洪正色道:“你以为就算刚才咱们想留下他就能留下?刚才我虽然没用全力,但看得出来他也留手了,要是他一心想走,咱们还真不一定能留住他。”
陈近南听着方大洪的话,心中一动:“我看这人也是性情中人,又是除鳌拜的英雄,若是能加入我们天地会和小宝相互照应,到时候定是反清一大助力。”
辛寒带着张赵二人从茶馆出来,便交代道:“这三人若是出京便不用跟了,只监视那些在京城里的人就行。”
张庚年二人此时唯辛寒是从,都点点头记了下来。
瑞栋最近颇为不好,本来被自己弄进宫里,并打算展成心腹的那个小子竟然短短时间内就爬到了自己头上。
他辛寒算什么玩意儿?不过是自己提拔的而已,多隆又算什么东西,竟然与自己平起平坐!
不顺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昨日进宫复命交了太后的差事连个好脸都没得到,还被狠批了一顿,听那意思好像辛寒那小子得罪了太后。
‘啪’瑞栋狠狠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后世价值不菲的康熙官窑青花瓷杯在落到地面的刹那支离破碎。
“叔,这是怎么了?什么事值得您这么大火?”一个穿着侍卫补服身高体壮的年轻男子在一旁小心问道。
这男子叫富察,是瑞栋妻弟,也就是他的小舅子,也在侍卫处当差,是瑞栋的心腹之一。
瑞栋恨恨的道:“还能如何,辛寒那小子是我提拔进宫的,没想到短短几日便爬到了我的头上,还有那多隆,论功勋武艺,哪一点是我的对手,居然也与我平起平坐。”
多隆一身外家功夫登堂入室,却入不了瑞栋的眼,瑞栋身负内家真气平日里还没把多隆当成盘菜。
富察听瑞栋提起这事也一肚子气:“那辛寒就是走了狗屎运,听说擒鳌拜那日他只是恰逢其会罢了,什么武艺群都是笑话,在场的还有十几个练布库的太监都是死人?可怎么就把他显出来了。”
“还有那多隆,也就仗着姐夫你不在这几天抓捕鳌拜余党立了些功劳,这才让他上位,要不然他哪有资格与你平起平坐。”
“那你说怎么办?”
瑞栋心中不快,被富察这一说如同火上浇油,被这两人压在头上实在心有不干,可一时间有没有什么办法。
富察想了想:“姐夫不如明日找个由头,与这两个小子交手,让他们吃点亏,也让那些墙头草知道咱爷们儿也不是好惹的。”
“好,明日就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瑞栋想了想也没什么好办法,重重点了点头,手指紧握,出‘咯咯’的响声,泄心中的怨气。
第二日辛寒入宫被等候多时的小太监告知康熙召唤,径直来到上书房,康熙和韦小宝都在,不一会多隆也到了。
康熙对韦小宝被抓的事大雷霆,让多隆尽快扫清宫中鳌拜余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