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个想法说了后,卫昭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你要这样想也行,倒是可以在三十岁出头的时候把四十岁的事业给提前做出来。”
正因如此,所以苏子在认真工作之余,剩下的精力用来应付陆不染刚刚好,自然是没有时间去搞什么鱼塘养殖,且又恰好在陆不染面前加深了一波感情专一、工作努力的好青年光环不倒。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苏子成在试探过陆不染两次,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很是重要后,便决定要开始收网了。
老实说,苏子成觉得陆不染要是个姑娘,就算不是权贵出身,苏子成也会考虑一下结婚生子的事情,毕竟陆不染的性格确实不错,很能持家且照顾人。
但陆不染是个男人,苏子成可以跟他演一时的戏,却绝对不会假戏真做。
苏子成这人分得太清,玩乐时可以男女不忌,但不会真正跟一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去承受这个社会歧视和异样的眼光。
虽然他原本就对结婚没有半分期望,不过要是婚姻利用得好,绝对是能变成扶持他事业直上的一个重要推助器。
而且就算他不喜欢小孩,但受父母的影响苏子成不想绝后,所以也觉得要生个儿子,把自己的血脉延续下去。
如此极度冷血又无情的利己主义,就注定了苏子成是块陆不染用真心怎样也捂不热的石头。
决定要对陆不染下手了,苏子成就去找卫昭要了个助攻。
先前宋灵宝被人贩子拐走一事,苏子成到底没能瞒卫昭太久。
不过还没等卫昭生气,苏子成就有准备地将陆不染的面相跟八字呈了上去。
看着陆不染比宋灵宝更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命局,不久前实验又失败了一次的卫昭这才脸色稍霁。
并且由于在先前失败的实验中摸到了一些关键点,卫昭第一次有了这次实验会成功远远大于失败的预感。
卫昭想着先前苏子成敢用无中生友驴他、质疑他的事情,作为天蝎座的卫昭记仇地没有将这个可能性透露给苏子成知道。
他十分期待地,就想看看当苏子成知道自己辛辛苦苦一年多,却白为他人做了嫁衣时会是怎样地悔不当初。
卫昭恶劣的心思苏子成无从得知,在从卫昭那里借来了助攻后,苏子成便开始准备着他和陆不染之间的最后一场戏。
——
这天陆不染正好好地走在路上,却突然被一位看起来六十来岁,留着长须胡的男人拦下了。
看着眼前这位穿着长衫,身形精瘦,气质特别的老人,被他摸着白须一脸若有所思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陆不染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被他这么一打断,老人手一顿,蓦地长叹一口气,不难从中听出满满的遗憾之意。
随后老人怜悯地拍了拍陆不染的肩膀,说道:“龙阳之好虽然世俗不容,但到底是天定良缘,幸甚美哉。只是可惜啊……那小友命里有缺,二十二岁前无甚意外,还能平平安安的。只如今过了生日,招阴聚晦,倒霉连连,不出两个月怕是要天妒英才喽。”
或许是见陆不染听得一脸懵逼,老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尴尬。
随后他叹息一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地说道:“嗐看我就是改不了这习惯——算了算了,这位小友就当是听老头子胡言乱语,莫要放在心上。”
自顾自地说完这些话后,在依然懵逼的陆不染面前,身穿长衫的老人叹息着背手离开了。
陆不染还没好好理解刚才那位老人的话,就接到了一通来自于苏子成的电话。
原本陆不染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在听到苏子成说自己今天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脑袋后,心里立时一慌,连忙紧张地问苏子成要不要紧。
“我还好,已经从医院包扎好回家了。其实没多严重,就是有点脑震荡,医生说只要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了。本来我是不想告诉你的,怕你担心。但感觉这事也瞒不住,就只能打电话和你报备一下。”电话那头的苏子成如此说道。
“你现在是在家吗?我过来看看你!”陆不染抿着唇,心急如焚地朝着苏子成他家赶去。
半个小时后,陆不染看着戴着帽子来开门的苏子成,注意到了他下巴处的白色挂绳,连忙抬手把他的帽子掀开,看着他头部半圆形的网状头套,闻着浓浓的药味,担忧地说道:“你脑后受伤了戴着帽子干什么啊?”
“这不是觉得很挫很难看嘛……我叫你别来看我,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幅样子。”苏子成闷闷不乐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