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池子旁边,蹲着几个人。
这几人分别是张招财父子,瓜丕苟丕向焦丕三兄弟。五人望着一池纸浆,愁眉苦脸。
“为什么……”
“为什么会成这样!”
“我们明明踏上了致富奔小康的幸福大道,为什么又成这样子了!”
“该怎么办……洪家要下一千两黄金……就算把我们两个肾全卖了,也凑不够啊……如果不向洪家转购,这事情可是要杀头的啊……”
几个人望着一池黑色纸浆,神色涣散,目光呆滞。
不错,这一池子的纸浆已经被洪邱小弟沙比给破坏了,他们破环的方法很简单,直接往纸浆池里面投入东西,让其变成黑色。
如此一来,一池纸浆全悲剧了,造出来的纸张不再是白纸,而是黑纸。
“现在怎么办?张小公子也不在曲江,根本没人帮我们……要是老大在就好了……老大总能想到办法。”
瓜丕叹息。
“唉,顾公子何等天资卓越,神物不凡,最后居然落个如此光景……天妒英才啊……”
苟丕也叹息道。
“靠山山塌,靠树树倒,咱三兄弟不详啊……”
向焦丕连连摆头。
“听说耽误了贡纸,不光杀头,还会凌迟处死……没法活了,咱们还是集体上吊自杀……谁先来?”
瓜丕望了下苟丕和向焦丕,两人连连摇头。又望了一眼张招财张金宝父子,两人侧过头看都不看他一眼。
“当当当……有人在吗?”
大门方向突兀传来敲门声音,漆黑幽静的深夜里显得分外清晰。
“不会……官府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是不是要抓我们?”
“怎么办……真会凌迟处死吗?”
几个人嗖一下站了起来,紧张的望着大门方向。
“当当当……有人在吗?”
大门方向再次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
“听这人声音沉稳,不慌不乱,定是胜券在握,十有八九乃宫中密探,我们还是逃……好死不如赖活!”
瓜丕咬了下牙,做定主意。
“对,我们还是逃……”
苟丕和向焦丕赞同。
“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们又能逃到哪里?金宝,要不你带着两个仔仔逃,为父反正老也,无所谓了。”
张招财叹息一口气。
张金宝并没有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大门方向。
“阿爹,这声音怎好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