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只希望自己的哭笑都与他无关。
纪寒程,有着骨相里自带的矜贵与森冷。她玩不赢,惹不起。
只求能躲得开。
……
另一厢的齐欣欣,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脑海里频闪着纪寒程肃冷高傲的表情,还有赵老板裹满纱布的身体,与哀嚎。
后怕地掏出手机,把所有和赵老板的聊天记录和通话都删除掉。
绝对不能让叶梨怀疑。
要转移注意力。让她顾不上排查自己。
齐欣欣尖尖的指甲扎进手心。
凭什么叶梨可以无惧,所有人都爱她保护她。
大学时她喜欢的学长,只在叶梨屁股后面献殷勤。
甚至对她动手动脚的赵老板,看到叶梨后都不再理她,只顾讨好叶梨。
那些她高攀不起的,她却视若草芥。
凭什么她要卑躬屈膝装弱小讨好她?
凭什么她有个出首付给她买房的妈,有个让她没毕业就有工作的爸爸。
而她却被继父欺负,被生母嫌弃。还要挣钱养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齐欣欣手心渗出血,拨通了薛义的电话:“义哥,我好怕。”
薛义还在因为饭局上的事生闷气:“叶梨和纪寒程签了合同,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知道我有多被动吗?”
齐欣欣柔柔弱弱道:“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签合同的事。今天小梨让我放了一天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避开我。”
“以后别再找我了。”
薛义不想搭理她,齐欣欣看上去柔软胆小,小心思并不少。
他可不想再招惹叶梨,包括她身边的人。
齐欣欣怕他挂电话,忙说:“义哥,昨天晚上我把小梨手机里你那些照片和录像都给删了。她真的存了你去她家的监控视频。”
薛义大喜,继而破口大骂:“臭婊子,我就知道她够贱。”
齐欣欣声音一如既往地小心翼翼:“义哥,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你千万别生气。”
薛义声音冷淡:“你说,什么事。”
齐欣欣缓了两秒才支支吾吾道:“昨天我和小梨一起见客户,被灌醉了。纪寒程就把我们两个都带去了皇巢酒店。然后我睡在客房里,听到小梨和纪寒程,他们两个……义哥,我不是想偷听,他们声音真的很大,从客厅到卧室,折腾了一整夜。”
电话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椅子、瓷制品,摔得粉碎。
齐欣欣双肩紧缩,静静听着话筒另一端愤怒的喘息和咒骂。
她嫉妒薛义为叶梨吃醋,开心薛义对叶梨发怒。
她浑身都疼,但心底无比的爽快。
小时候弟弟把过错推到她身上,让继父拿椅子砸她,那个时候弟弟也是这种又疼又爽的感觉吧。
“义哥,你别生气。”
薛义粗声吼:“立刻给我滚过来。”
薛义完全不在乎齐欣欣。他只是稍微表现了一点暧昧,给了她一点甜头,她就主动爬过来,床上床下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讨好他。
他要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她身上。
录下来,给叶梨看。
对,等纪寒程玩腻了,他还有机会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