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瓢冰冷的水把我从混混厄厄间毫不客气的泼醒,然后剧烈的疼痛再次占据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恶毒而阴冷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如同吐露毒信的蛇:“怎么样,够味道么?还能横么!”
我睁不开黏腻的眼,我恨不得立刻死去,我从没有受过如此大的肉体伤害,可是,我却咬了牙,我觉得我在这个女人面前表露出任何屈服都不过是让她变态的心得到快乐的一点乐子而已,她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却又不要我死去,她哪来那么大气性?
“杀了我,不更好?”我听见自己有气无力的问,只是觉得好奇,好奇这个女人对我始终存在的敌意,通常要折磨人都是因为恨,我做什么了遭她恨了?尽管我觉得这斯拓雅手下就是些变态。
“杀了你?一个奴隶胆敢对主子不敬哪里是杀了这么便宜你的?”宁古颐冷笑,笑得让我觉得身子骨寒得发抖:“这里可是有规矩的,奴隶对主人不敬是要受大刑的,你以为死就是最大的么?告诉你,那是最小的!”
她凑近我,隔着血水模糊的眼,我看到一张扭曲的脸,刻画着一种恶毒的恨:“斯拓大人是什么人,是这草原的神鹰,是沙漠的狼王,你居然敢对他不敬,那么就好好等待你该受的惩罚吧!”
“什么好呢?”她直起身来,我无力垂下的头看不到她的脸却依然可以通过她那饱含残忍的话语里感觉到她的狠戾:“对了,把你赏给这屋子里那些没有女人很久的熊人吧,我看你那张小身板能经得起多久折腾,呵呵!”
她又将我的下巴捏起,撑开我的嘴,将一颗药丸扔进来,一抬我下颚,顺着食道滑了下去:“知道给你吃什么么?这狼毒膏可是爷亲自做了送给你的,那可以让你坚持久些,好让那些个熊人玩得久些,这些人可是爷的宝贝,可得让他们尽性才好!”
她嚣张的笑把她本来冷硬的外在撕扯开来,我实在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折磨我那么有兴趣:“杀了我吧,你何必那么麻烦?”
“怎么,怕了,杀了你可没那么便宜,我就要看看你这个细柳棒子有什么能耐敢对爷不敬还能活到现在!”宁古颐好象开始高兴了,语调里充满了揶揄。
“你这么折腾我真是斯拓雅的意思?你不怕他再处罚你!”看她笑得得意,我不由出声问,虽然很低,却成功的让她笑声曳然而止。
哗啦啦,我被宁古颐紧揪了起来吊高了半寸,直扯得我浑身裂开般疼:“小妮子嘴真叼,一会要不要再加些男人疼爱一下?这些人可都是一年没有见过女人了,比草原上最急噪的种马还要暴躁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可是我刚刚笑起来,浑身却被扯动的疼的厉害,所以我沙哑的声音笑得有些诡异,在这个似乎是个牢房的屋内只听到扭曲着的带着喘息的断断续续的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
这对变态的主仆还真喜欢折磨人,我真是倒霉透顶了才会碰到这么变态的两个人。
“来人,把她给我拖到里面去,我看她还能笑到什么时候!”宁古颐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的,我很快被人从架子上粗暴的解下来,拖着软面条一样的我往什么地方走。
我继续想笑,可是突然从肚腹里传来的一阵剧烈的绞痛将我的笑嘎然打断,没等我呻吟出来,我就被抛进一个黑暗之中,身体摔倒的疼比起绞痛来说还是轻的,我抱成一团呻吟起来。
然后,浑身都被一种灼热所包围,如同千百只蚂蚁爬遍全身,酥麻而空虚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我在地上不由自主地翻滚起来,呼吸开始变得滚烫,身下是冰冷的土坑地,我不停地磨着身体,以图用疼痛来缓解那种得不到释放的难耐。
然后,我身处的黑暗里突然涌来很多人的感觉,腥膻和粗狂的呼吸充斥到了我身边,我感觉到几乎喷到我肌肤上的恶心臭气夹杂着野兽般的低嚎,将一只只毛茸茸的大手在我身上开始乱摸乱扯。
可悲的是我居然因为那些抚摩而感到一点点舒服,我知道那是下给我的药在控制了我的身体本能,而肚子里烂肠钻肚的疼是下在我身上的毒又一次发作了,我已经超过三天没有服到解药了。
我终于不可抑制的喊叫起来,撕破沙哑的喉咙我狂叫:“寒羽,寒羽!”
不怕是骗人的,不恐惧是骗人的,可是我不想屈服在这些疯狂的人手里,我忍了很久,可是,我终没有钢铁般的意志,终是带上了绝望的悲伤。
我拼命挣扎,但是这些人粗壮的手臂好似野兽,生生箍紧我的四肢,我在劫难逃。
头突然像炸裂了一样开始涨疼起来,每一根毛发如同钢针刺入头颅,将我的意志摧毁,我发狂般喊叫,身体痉挛起来,抽搐着颠动,和着此时那些围上来把我像畜生一样撕扯我衣服的人口中淫靡的嚎叫,几乎把这黑暗的地方变成了一处炼狱!
整个身体突然像撕裂开来般巨痛,喉咙里传来一阵腥甜的感觉,然后我只觉得头脑里被白光击过一样,突然爆炸后陷入无知之中。
我唯一的记忆似乎就停留在一种巨大的疼痛和一群野兽的嚎叫里。
斯拓雅番外
我的人生在出生时被萨驮曼法师的预言是的沙漠的恶狼,我绿色的眼睛是沙狼的转世,所以,命中注定是会给我的家族须菩氏带来灭顶之灾的祸害,于是,我被我的大家主(父亲)抛弃到了沙狼出没的混沌沙漠里。
生下我的奴隶母亲除了哭泣和哀求,保不住我还弱小的肉体。
沙漠没有吞噬我的肉体,却用一种近乎残忍的方式吞噬了我的灵魂,为了生存下去,我选择了出卖自己的灵魂以图在这个黄沙漠漠的大地间求得一线生机。
沙漠里没有什么狼神,但是有一个狼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