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道:“回主子奴才刚才去神武门与守门侍卫说话的时候恰好遇见一个来送信的人他说他是从湖南来的是莫克索大人命他来将这封信交给……给容嫔娘娘的。”他一口气将事说完。
听到这信是给水吟的清如很是吃惊:“真是莫克索伯伯吗?他怎么现在还差信来?”不过稍一想就明白了这莫克索只怕还没接到女儿已逝的消息。
清如接过书信拿在手里摩挲着但没有打开的意思这应该是水吟与家人的书信小禄子瞧了一眼又说道:“主子。送信的人还说了上次容嫔娘娘叫他们查的事已经有眉目地所有的事都已经在这封信里了。只要一看便知。”
小禄子不说这些话清如险些忘了上次水吟与自己分别让家人去查的事。难道莫克索伯伯已经找到了当年负责李全之事地汪达幸?想到这儿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信虽然李全背后地人她已经有所知晓但她相信这安排到宫里的人绝对不止李全一个应该还有才对。
果然信里说汪幸达当年出宫回湖南老家后没多久就没人杀了。不过显然他早料到会有这一招所以在出事之前就将东西藏在了一位好友的家中包括名单以及他与那个人的交易书信等等巨细无比而李全就是名单中的一人也是在宫里混地最好的一个。更新最快。
详细看下来后清如将信一合冷笑荡漾在脸上。真是苍天有眼若非汪幸达留下这一手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给吟姐姐报仇呢。现在可好了所有证据都到齐了。只要她在福临面前将这些证据一呈。那个最魁祸就休想再逃得了!
不过她做了这么多坏事就这样让她伏罪。未免太轻松了她入宫做这么多事为得无非就是成为人上人既然这样那她就如其所愿让她在临死前先当一回人上人的感觉然后再将她拖下来想必这样她会很难受很难受吧!
清如秀美的脸上逐渐浮起阴冷之色与素日里的她相比如变了个人一般。
在十月的寒风中清如的身子渐渐好了些许同时在她的举荐下秦观升任从五品右院判这是太医院里仅次于院使的职位秦观以不过二十几地年纪得任其职实是太医院从未有过的事这虽与清如的举荐分不开但他医术高明是无庸置疑地如今院判一职自张铭获罪后一直空悬以待而秦观无疑是所有太医中最有可能继任此职的人。
一日趁着天色晴好清如披了衣服又携了湘远出外散心一路行来四周草木萧疏霜寒露重秋虫唧唧秋将落冬将至这四季又到了交替地时刻记得她初入宫那会儿正是夏秋交替地时候好快一转眼已在宫里待了两年有余了她从最末等不得圣颜的答应晋到如今地贵嫔身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样她原本洁净无瑕的双手如今也沾满了鲜血而她失去的也很多了水吟孩子还有自己……
怔怔的清如想出了神不觉已站了许久湘远搓了一下冰凉的手道:“主子外面天寒您身子刚好不宜多街奴婢还是扶您回去吧。”
清如闭了一下眼睛默然颔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走回了延禧宫刚一入内就看到桌上放了一堆东西子矜与绵意正在清点见其进来子矜赶紧停下手里的事取出一直捂着的手炉递给清如:“小姐你拿着哄哄手吧在外面这么久一定很凉了!”
清如淡淡一笑:“就你事多现在又不是寒冬哪用得着手炉这还没到送炭的时候你又是从哪弄来的炭!”虽是这般说着但她还是接过了手炉放在两手之间。
子矜笑道:“哪用得着奴婢去弄是内务府的人自己巴巴送来的说是怕主子您受冻所以早些送来了。”
清如低头瞧着手炉没有说话这宫里的奴才多是跟高踩低的货色瞧那边得宠就跑过去巴结哪边遭冷遇便理也不理这世道现实的很!
“对了这些东西是谁送来的?”清如指着桌上成堆的东西刚才她忘了问。
绵意走过来道:“回主子是您刚才出去时淳嫔娘娘送来的她在这里等了你好一会儿一直不见你回来所以才留下东西回去了。”
听闻东西是日夕送来的清如握着手炉的双手不由一紧左手两枚代表贵嫔身份的玳瑁护甲碰在上面出两身轻响然正是这两声轻响让她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淡然道:“将这些东西都扔到库房里去没本宫的命令谁都不许拿出来!”
清如这个命令来的奇怪无比底下的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她这是怎么了以前淳嫔送东西来主子都高兴的很为何这次这么冷淡连看都不看就要她们扔进库房还不许拿出来?!
但是主子的命令她们这些做奴才的是不敢不听在愣过后立即欠身应了然后叫了几个人来拿起东西放到库房里去。
还未等他们走出殿门清如又把他们叫住了眉头皱得紧紧的好像有什么事很为难一般停了半晌她终于道:“算了还是把东西放在这里吧!”听她刚才的口气明明是不愿见这些东西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改变了主意?
其实清如自己心时矛盾的很想了一会儿她对湘远道:“你去一趟太医院把秦太医给本宫找来就说本宫有事相请。”
“是!”湘远答应了一声欠身退出了殿外在她之后子矜和绵意也被清如差了出去殿里只剩下她一人面对着那一堆的东西瞧着瞧着面上泛起一丝冷笑手在一匹极好的毛缎子上滑过好好的送这么多东西无为是为了试探她刚才险些就中计了真是好高明的心计若非自己事事先谋而后动想到不对劲之处可不就坏了大事吗?
这出戏她一定会好好唱下去的吟姐姐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也一定会保佑她唱好这出戏一切很快就会有结果!
秦观来的很快清如将其他人都遣出去后指着那堆东西开门见山地道:“秦太医你好好给我验验这些东西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
“敢问贵嫔这些东西是何人送来的?”秦观对清如所指之古怪心中明白令其不解的是这送东西来的人究竟是何人使得其如此防范。
“这你不用问只要好好的检验就行。”清如可不打算让太多的人知道她对日夕的戒备万一泄了密就不好了。
见清如不愿说秦观也不在多问他知道宫里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都会有一些不愿让人知道的事特别是主子这种事太多太多。
经过秦观一番仔细的检查桌上所堆之物不管是毛缎子还是珠饰均无异常之处。清如听得他回奏后点了点头挥手让其出去并命其不得将适才之事告之别人若有人问起便说是给她请脉秦观一一应下后恭身退下。
清如从中挑起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在手里捻着红唇微启处是无声的冷笑双手一分珠链套在了她的脖子上每一颗都散出温润的光芒。
第二日清如哪里也没去就在宫里待着她在等一个人果不其然一大早日夕便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着:“宛姐姐!宛姐姐!”
清如迅的将脸上眼里不应出现的东西尽数隐去转而换上一副淡然含笑的模样:“你这丫头怎么老是这么毛燥大呼小叫的叫人听见又要说闲话了。”说着她伸手拉过日夕。
日夕一进来就瞅见清如带在脖子上的项链于笑容中闪过一丝松懈她拉着清如的手娇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在宛姐姐的宫里对了宛姐姐我昨天送来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清如笑道:“你送的我当然喜欢瞧我脖子上的这串项链可不就是你送的吗不过你也是又不是逢年过节送这么多东西干什么白白破费。”
………【第四十三章 乞封(2)】………
日夕伴着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