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清如无力地反驳着然当她自己把手探到妗云鼻下时终于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真的没有了一丝呼吸地痕迹而且她身体的温度正在不断下降很快就会变的冰冷。
想到待会福临知道这个事时的表情清如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事已至此追悔也无用只是先想办法查清楚清如紧抓着子矜的手慢慢冷静了下来目光在已经没有生机的妗云还有露儿等人扫过最后停留在常喜地里:“常公公这件事你也是一直看着的很明显琳嫔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死的可是本宫当初向皇上建议的时候明明说里面放迷药怎么会突然之间变了真正的毒药并且害的琳嫔一命归西?”
“老奴实在不知!”常喜急得快哭出来了事情来的太突然他一点心里准备都:“迷药是皇上亲自着太医从太医院拿来的也是他亲自下的奴才只负责拿来而已奴才敢对天誓绝对没有动过里面一分一毫更何况琳嫔与奴才无冤无仇奴才也没理由想法去害他啊娘娘您可一定要还奴才一个公道啊!”
清如皱眉而听没有立即回答反是她身边的子矜冷笑道:“常公公。您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难道是我家小姐动了酒壶不成要知道这酒壶可一直是您和您手下的人端着的我家小姐连碰都没碰过。请问要怎么做手脚!”她这话等于先一步堵了常喜地嘴其实常喜刚才话里的意思只是想撇清与自己的关系。倒没有说怀疑清如什么地但却给子矜借题挥先行一步不让他再说出来。
常喜愣了一愣赶紧跪在清如面前道:“娘娘老奴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老奴就是怀疑了任何人也不敢怀疑娘娘您还请娘娘还老奴一个公道。”
清如不悦地瞪了子矜一眼道:“就你话最多常公公是什么人他岂会如此说本宫!”看子矜缩了头不敢再说她方扶起常喜道:“常公公务须惊慌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而且本宫也相信你对皇上地忠心你是绝对不会在这里面下药的。”听到这儿常喜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谢恩起身待得他起来清如再度说道:“可是子矜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个酒壶从刚才起就一直就你和小书子小江子等人保管本宫和本宫宫里的人可是连碰都没碰过。现在这壶酒出了事。常公公你说谁最有可能?”话点到就可以了。没必须说的一清二楚常喜也不是呆木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指地是哪个。
任着常喜在那里想清如指派了一个寒烟阁的宫女去将此间的事禀报皇上想到待会福临的到来清如的心怎么也轻松不起来妗云死了福临不知道会怎么样是他们一起抓起来问罪还是说查明真相?
除了去请福临以外还派了个人去将太医院的太医请来虽然妗云已经无药可救了但太医至少可以看出她是中了什么毒而死的不至于让她死的不明不白。
正当清如吩咐着各人各事时原本低头思索的常喜突然挥起一巴掌打在小江子地脸上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把小江子打的了瞢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挨打了他捂着脸颊委屈地道:“常公公奴才犯了什么错您要责罚奴才?”
常喜不解气地寒声道:“你还敢问我正如宛妃娘娘说地那样这酒壶一直都有我和你看着而又一直端在你的手里说是不是你往酒壶里放了什么东西害死了琳嫔娘娘?”
小江子只觉万分地委屈与害怕怎地这事会绕到自己身上是他是很想琳嫔死可是再怎么样他也不敢私自下药毒害嫔妃啊这是要砍头的大罪他顾不得疼痛跪下叩道:“常公公奴才不敢奴才就是问天借了胆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地事奴才真的没有也许……也许……”他拼命的绞着脑汁想为自己开脱罪名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也许是小书子放的呢常公公当初可是他随您到延禧宫的说不定他在路上的时候就偷偷放了然后再借故肚子疼让奴才顶了他的位置好把罪名陷到奴才身上。”他和小书子是一道进宫一道在常喜手下做事的也差不多有五六年了然现在在这个生死关头他毫不犹豫的把小书子给扔了出去希望自己能借此躲过一劫人贪生怕死的本性在这一刻暴露无疑。
哪想常喜根本不将他的话听在耳里反而破口叫骂道:“你个狗奴才自己做了事还要冤枉别人不错这盘子小书子是端过了可是那阵子我一直有看着他他根本不可能下药倒是你刚才你一直走在最后面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手脚不要以为我没看到就没事等会儿皇上来了我看你怎么交待还不如趁现在就给交待了。”其实常喜也是在吓唬他不论是小书子还是小江子他难免都有没顾到的时候。
“奴才奴才真的没有!”小江子真的要哭出来了原以为这是个能向贞妃领赏的好差事没想到现在却成了要命的差事宛妃娘娘位高权重常公公又是皇上贴身的人只剩下他一个命贱的现在他们联合起来对付自己说不定待会儿自己真的要把命赔在这里了这可怎么办。
………【第六十五章 险中求胜(4)】………
子矜听着他们的话亦走上去推了小江子一下道:“你快说到底有没有做过这档子坏事要是胆敢胡说我决不饶过你。”推了一下仿佛还不解气又连着推了好几下只将小江子推的几乎站不住看不出子矜人虽小力气却不小。
可怜小江子难敌众口除了一门心思喊冤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清如一直看着常喜与小江子的对话子矜的话她自然也听在了耳中小江子的一再喊冤让她听烦了心冷哼一声盯着他道:“到底是不是你做的等皇上来了自有圣裁现在也不用忙着叫唤。”
听了清如的话小江子不敢再叫只能静伏在地等着皇上来在这期间他偷偷地抬头看了清如一眼可刚一接触到她的眼睛就又慌不迭的低下了手脚仿佛失了控制一样的抖了起来怎么止也止不住。
刚才他在宛妃的眼里看到了什么?她好象在笑是那种要送人下地狱去的笑好可怕这个女人好可怕她想要杀自己?可自己并不是在她手下办事的也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杀他?
正在小江子胡思乱想之际外面响起一阵嘈乱的脚步声当先的是福临他几乎如风一样进了屋里什么人都来不及看就径直跑到躺在地上的妗云那里将她半扶在自己的怀里嘴里不停的叫着妗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直到确认她已经没有呼吸了以后这声音才逐渐弱了下去可抱着妗云的手依然不肯放开。脸上是汹涌的悲与怒半晌他终于抬起头吼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宛卿你不是向朕保证过。不会让琳嫔出现任何地意外吗为什么现在她会躺在地上永远也醒不过来。为什么?”
清如一言不的跪了下去子矜与常喜早在福临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跪下了他们实在害怕面对处于失去理智边缘地皇帝。
此刻有一阵香风掠过走到福临身边蹲下来轻挽着他的手臂道:“皇上您先别急。先让太医们看看吧也许琳嫔还有救也说不定皇上!”能有这般温润动听地声音整个宫里只有一个贞妃怎么她也来了清如在心中暗想着难道今夜福临宿在了她的宫中?也不对啊福临明知今夜要办琳嫔的事不可能再宿在其他宫妃处。更新最快。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她去乾清宫向福临请安了恰逢前去报信的人。所以就随福临一道来了有了贞妃的劝解福临地气终于稍微顺一点了。他小心的将妗云已经渐凉的身体抱到了床上。然后冲那些太医喝道:“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太医们不敢怠慢一边唯唯的应着一边来到妗云的床边其中秦观和吴淮安这两位太医院里官职最高的人也都在。
按着顺序一个个把完脉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吴淮安与秦观太医们都是同一个意思只是他们谁也不想说不想当这个出头鸟最后吴淮安与秦观无奈之下一并上前向福临拱手道:“回皇上的话据微臣等一致断定琳嫔娘娘她……她已经归天了请皇上节哀!”
听到这话各人脸上闪过各样的心思福临是浓厚的悲痛贞妃则是一抹快地几乎看不见的喜色转而就成了惋惜甚至于连眼泪都出来了常喜所受的是打击而清如更多地则是平静连呼吸都没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太医来不来其实都一样了。
“怎么会这样!!”福临向着跪地的清如吼道:“你当初是怎么跟朕保证地你说琳嫔不会有事地可是现在呢现在她却气息全无的躺在那里你准备怎么给朕一个交待!”
“皇上……”常喜勉强凝起勇气迎上暴怒中地福临在这个时候谁都知道一个不甚就有覆船之险可是这件事说到底他也有责任还不如趁早说了也好求得皇上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