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暗示性太强,靳摇枝指尖的湿润顿时变得暧昧无比。
可她刚才又何尝不是在暗示。
人人都以为她和林氤早就在一起,其实不过是彼此纵容所造就的假象。
这次是真的要假戏真做了,靳摇枝想。
所以靳摇枝也很认真地问:“试试猫,还是试试你。”
“打包的。”林氤说。
她那晚的话说得有些轻佻,只是神色过于郑重,语调又和平时无异,所以根本不会带给人丝毫不适,只让人觉得……
那压抑着本性的兽,终于初露虎牙。
如今回看,不过是虎牙一角。
靳摇枝站到伞下,目光一垂,看向窝在林氤大衣里袋中的那只小猫,说:“如果只是不讨厌,就可以试试,那我岂不是要试很多。”
“试不试,还得你说了算。”林氤轻挠小猫的额头。
湿淋淋又沾了泥污的小白猫显得有些邋遢,被挠脑袋时咪呜咪呜地叫,可怜又可爱。
靳摇枝低头时,看见林氤的裤腿和鞋湿了大半,显然是冒雨过来时弄湿的。
林氤这么狼狈的模样实在罕见,她总是会保持干净,叫人觉得严谨木讷,又得体。
靳摇枝收敛了目光,挨过去将林氤的大衣扯好了,省得小猫被风吹着凉,一边说:“喜欢的话,的确可以尝试。”
“那你喜欢我吗。”林氤问得很直白。
“你呢?”靳摇枝问。
“我是喜欢你的。”林氤挑明心意的时候,郑重得好像有些木然。
靳摇枝抓着林氤的手臂往雨里走,暴雨砸得伞顶噼啪响。
在喧闹声中,靳摇枝说:“你捡猫,那我捡你,我们回去吧。”
回忆戛然而止。
靳摇枝想起,那一次告白,她甚至没有明明白白地回应“喜欢”二字。
又好像,在往后的数年里,她从未明明白白地说过“我爱你”。
爱于她而言,俨然是一件无法割舍,却难以启齿的事。
她更愿意身体力行地去证明,自己有多需要林氤。
所以冷漠的人,在枕边如胶似漆,她要唇齿常常相依,要缠绵时爱意能流天澈地。
或许正因如此,林氤常常小心翼翼,她更愿意去做一个好像没有血肉的“完美爱人”。
她后来也不常说爱,只在靳摇枝需要的时候,倾注全力地给出回应。
林氤写。
「那次我是故意挑着雨最大的时候出门,碰巧听到猫叫,就顺路将埋埋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