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言蹊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了,你们公司太远了,坐车过去要一个多小时,麻烦。我还是在这附近找个班学习就可以。”
&esp;&esp;温乔问道:“怎么突然想学了?你平时要听的话,我可以弹给你啊。”
&esp;&esp;李言蹊笑了笑,“兴致突然来了。以后我学了,我们还能四手联弹呢。”
&esp;&esp;温乔想象一下那画面,表情柔和了下来,然后她开始给李言蹊推荐适合初学者的几款钢琴。李言蹊手中不仅有父亲每个月给的不菲生活费,还有应褚送过来的分红,现在可谓是财大气粗,并不将买钢琴的钱放在眼中。
&esp;&esp;温乔还帮她联系了一个专门教授的老师。每周过来给她上两堂课,按课时收费。按照温乔的说法,那位万老师看着严肃了点,但教学水平很不赖。
&esp;&esp;这方面她是专业的,她说了算。
&esp;&esp;李言蹊飞快地定好了上课时间,准备明天下课后,去琴行挑选钢琴。虽然温乔给她建议,但毕竟是接下来自己要用的东西,自然是要合她的心意。
&esp;&esp;做好这些以后,十一点了,李言蹊看了看后台的数据,很好,最好的一章单定是一万一千八,最低的单定也有一万零六百。还没过二十四小时,就达到了自己的目标,让她心情十分愉快。
&esp;&esp;她截图了一下,将图保存了下来。
&esp;&esp;她躺在床上,定了七点半和八点的闹钟。她这一学期周一早上三四节的课,十点开始,平时还能赖床。只是明天早上她想起来看二十四小时单定成绩,只能早点起了。
&esp;&esp;定好闹钟以后,李言蹊想起了那梳子,从床上下来。梳妆台上那梳子已经装进一个白色的蚕丝袋中,袋子的触感很好,十分顺滑,是应褚给她的。
&esp;&esp;以前妈妈给她求护身符的时候,睡觉时都是压在枕头下的。
&esp;&esp;李言蹊回想起这事,便将梳子放在枕头下面了。希望今晚能有个好觉。
&esp;&esp;……
&esp;&esp;李言蹊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esp;&esp;梦境中的大家,看上去都要成熟不少。俊美冷漠的应褚、天香国色的温乔、性感帅气的谭烟……无论是谁都看不到她,李言蹊怀疑梦里的自己是不是成为了幽灵了。
&esp;&esp;她下意识地关注着她朋友们的发展。从时间来看,似乎是在十年后?
&esp;&esp;应褚的公司位于市中心的位置,整栋楼都属于他的公司。他的事业不仅限于金融方面,饮食、房地产、娱乐圈,全都一网打尽,是当之不愧的大佬。
&esp;&esp;只是明明拥有这样的事业,他看上去却不开心,鲜少能见到他的笑容,身上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封气势。只有在见到橙橙时,神色才会柔和一些。
&esp;&esp;橙橙则是在自己哥哥的公司里上班,穿着职业套装的她,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esp;&esp;谭烟大小姐则是应褚的未婚妻,身边总是一串的保镖,在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她总是高高在上不言苟笑的模样,仿佛云端上的神,鲜少有什么事能够令人动容。即使有不怀好意之人,故意在她面前提起温乔和应褚的绯闻,她也只是扬扬眉,甚至也露出不屑的表情都懒的。
&esp;&esp;温乔则是当之无愧的巨星,美艳不可方物走到哪里,镁光灯从不间断。关于她的诸多流言,沸反盈天,尤其是提到应褚时,总是心照不宣的微笑。只是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不好的话。
&esp;&esp;全x市都知道她是应褚的红颜知己。
&esp;&esp;李言蹊以旁观者的身份看他们,却觉得温乔更像是他的下属。她同他收集着娱乐圈消息,他护她安宁,为她免去潜规则一类的困扰。
&esp;&esp;只是无论是应褚、温乔、还是谭烟,看起来都累。
&esp;&esp;李言蹊看着她的忌日中,应褚买了一束的百合花去她的坟前祭奠。
&esp;&esp;李言蹊仗着没有人看得见她,直接跟了过去。
&esp;&esp;让她惊讶的是,坟前早就有人了,远远看着是女子的身形。
&esp;&esp;走近一看,当看到那张和她有九成相似的脸时,李言蹊一颗心差点从嘴里跳了出来。等等,这里的她不是已经死了吗?那人又是谁?
&esp;&esp;她定身看了看,才发现,咦,不是她?虽然很像,第一眼看过去有点会认错,但眼睛的差别一下子凸显了出来。
&esp;&esp;她站在坟前,默默垂泪。当她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时,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esp;&esp;“你来了啊?”
&esp;&esp;这时候,李言蹊忍不住佩服起了应褚。她自己刚刚差点都认错,应褚却没有——当然不排除是因为他早就接受她身死多年的事实。
&esp;&esp;他看着那人的眼神很冷,冷得像是冬天书上的冰渣子一样,“谁让你整成她的样子的?”
&esp;&esp;那人抿了抿唇,露出悲伤的表情,“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一直这样。如果言蹊地下有知,她也不会愿意你沉浸在过去,不愿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