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最终还是没能叫住李猛,随后黑哥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不过李猛都关机了,打到布鲁斯,值班经理说,李猛从财务转走五十万,就在也没出现过。
我们这个队伍,可以说内斗不断,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平常勾心斗角,不厌其烦,但是一旦遇到事情以后,那肯定就是枪口一致对外,所有的矛盾和暗斗立马消失不见,这可能就是黑哥身上的魅力,他有很多缺点,可以说不是一个称职的大哥,有些太过锋芒毕露。
可是他身上就是有一种非凡的凝聚力,就例如说,李猛,王腾,洪涛,还有旭哥,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混的风生水起,但是这个几个混世魔王谁的话也不听,就他妈听他的,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也就是道家所说的相生相克吧,草,有些扯远了,行了,不扯犊子了,进入正题吧。
我们在医院住院,第二天的时候传来好消息,旭哥脱离危险,而我腿骨轻微骨折,打着石膏,不能下床,警察来过两次,不过都被黑哥搪塞了过去。
但是涉及到枪案,好几个重伤,十多人的轻伤,警察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严查是肯定的。
我能看得出,黑哥心情异常烦躁,天天阴沉着个脸,谁也不见,就一个劲给李猛打电话,不过一次都没打通过。
下面进入了李猛的戏份,我先简单讲解一下他的事迹,他是除了旭哥以外,最早跟着黑哥的,以前听说是在一个酒店刷盘子的,与大多数刷盘子的梦想一样,就是想着有一天能他妈的当上切敦,然后再当个掌勺的,虽然梦想有些渺小,但是只要努力早晚会实现的。
据说那时候他和一个服务员谈着恋爱,两人水深火热的,都快准备登记结婚了,就在这时候意外生了,有一天饭店老板宴请员工,聚个餐。
那个老板那天喝的有点多,开始满嘴跑火车,刚开始李猛也没心没肺的跟着瞎起哄,谁他妈知道,老板搂脖子抱腰的对着李猛说:“你那个媳妇不错,挺会来事的,刚来没多久就他妈让我给干了,还他妈是处女呢,可JB紧了!”
这老板也确实是喝多了,一遍一遍的炫耀着,其实这事,李猛以前也听说过,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谁他妈没点过去呢?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句一句的墨迹,李猛肯定是面子挂不住,不过他还是忍着怒气说道:“大哥,你喝多了!”
“草,咋滴,我说你不乐意啊?她就是一个破烂货,哥哥是为你好,你他妈的还跟我不乐意!!”这个老板就是一个虎B,泥人上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大哥,你过来!!”李猛笑呵呵的冲着老板摆了摆手,笑呵呵的说道。
“干啥啊?”老板肥胖的大脸,凑了过来。
“干你麻痹!!”李猛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子,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
“蓬!”
酒和血同时流了下来,李猛拿着半截瓶嘴,对着他的嘴上狠狠捅了两下,咬着牙骂道:“草拟吗,你不是爱BB么,我他妈再给你捅大点!!”
最后一起吃饭的同事,把他拉开了,李猛也没跑,以伤害罪判了三年,而那个老板仅仅就是嘴唇豁了一个口子,脑袋上就破了点皮,按理说轻伤都算不上,但人家就给了办案人,两万块钱,就给李猛判了个满贯,因为轻伤就是1-3年。
在监狱里面李猛认识了黑哥,他平常也不说话,挺稳重的,而且出手特别狠,所以黑哥平时挺照顾他的,烟和一些饭菜什么的,没事都给他一点。
在监狱里面,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个烟屁股都他妈的是莫大的恩惠,在里面能抽上烟的,那都是混的相当不错的了。
后来黑哥率先出来的,弄了点跑线的生意,赚了点钱,谁知道李猛出来以后,谁都没找,直接找到黑哥,黑哥也没客气,直接给了他三万块钱,让他给老家寄回去,李猛当时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把钱接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没啥肉麻和生死相许的话,只是相互笑了笑,但是那种友谊,却彼此都藏在了心间,大哥可能就是一个尊敬的称呼,但是在李猛心理,大哥这二字,可能更是一种感情,一种脱普通兄弟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就是二个人摸爬滚打,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中,慢慢积淀下来的。
所以当黑哥被砍过后,李猛就做他内心认为该做的事,从布鲁斯拿了五十万,是跑路的钱,跟黑哥的对话,是最后的告别,下一步就是秦万天,和老鳖了。
下面所写,都是我之后听李猛亲口所述,让我们的视角,再次转换到李猛的身上。
“喂,阿力,准备两把五连,一把手枪!!”李猛走出医院,给他的小弟刘力打了一个电话。
“ 我知道了,哥,还有什么事?”到达刘力这个层次,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那都是在清楚不过的了。
“给我打探秦万天和老鳖的消息,再给我找两个可靠点的人!”李猛简洁的说道。
“做人?”刘力试探的问了一句。
“恩!”
“那就不用找了,咱们两个就行!”刘力思考了一下,简洁的回答道。
“你想好了?”
“恩,想好了!”
“那就这样吧,收到消息给我打电话!”
“值得么?哥?”
“你这么做值得么?”
“值得!”
“那你还问,挂了吧!”李猛说完挂断了电话。
开着车去父母家看了一眼,而且还亲手做了几个小菜,这可能是他一辈子第一次掌勺,可是却在混社会以后,而不是在他当刷盘子小工的那段时间,命运有的时候真他妈挺操蛋的,老是戏弄着无力反抗的普通人。
李猛跟着他年过花甲的老父亲,高高兴兴的喝了两杯白酒,谈天说地,聊的非常愉快,可是酒喝道最后,李猛却哭了起来,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弄的他父母一阵懵,不知所措,只能苦口婆心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