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打的仗本来就不多,上一回被打了伏击,正走在路上,侧翼突然冒出来五百多骑兵。
当时三千人基本没戴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军队反应迅速并进行了反击,但一时间还是死伤百余人。
陈兴这小子反应也是快,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凭着一匹快马,一杆好枪,一个人就挑翻了十几个敌人。
这一下仿佛让吕鹏看到了年轻时的陈举,果然虎父无犬子。更不用说现在的陈举才堪堪二十出头,读的书也比他爹多。
甚至吕鹏都觉得他可能成为年轻一代将领里的领头羊。
正当他叔侄两人月下畅谈之际,斥候来报:“报告将军,我们外出探路之际,抓到一个骑着马的,身上还带着信,可能是敌人的斥候。”
在他后面,两个士兵还押着一个人,一看就是异族打扮。
“你是哪个国家的人?”
吕鹏是会些外语的,他当即问道。
那个人似乎惊讶于他听到的熟悉语言,看了看自己的处境,果断回答道:“我是疏勒的信使,是去向龟兹求援的。”
听了这话,吕鹏笑了起来。疏勒人,还是去求援的?应该是陈举已经和疏勒打起来了。
“把他带下去。”
吕鹏吩咐道,随后拿过疏勒给龟兹的信看了起来。
“嗯?”
略微看了几眼,便是眉头紧皱。
陈兴看他这个样子,也是心里一咯噔,凑了上来,奈何看不懂只能问道:“将军,这上面说的什么?”
吕鹏瞅了一眼陈兴,叹了口气,吩咐道:“通知全军,立即拔营,火速赶往疏勒!”
陈兴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应是。
他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能让吕叔这样子的,大概率是父亲在疏勒出事了。
吕鹏看着手里的地图,喊住了那个被押出去的疏勒人。
那人还以为他要被放了,哪知下一秒吕鹏的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我们去疏勒,不然死!”
月下,三千骑兵在大漠中极速奔袭,声势浩大。
吕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陈兴:“疏勒王设计假意投降,向龟兹求援,恐怕你爹要吃亏,我刚问过那个疏勒人,他出发的时候你爹还没到,咱们离他最近,应该还来得及。”
陈兴这小子嘴上说着不担心,可吕鹏却注意到他扯着缰绳的手攥得发白。
次日上午,醒来的陈举则又面对上了疏勒王笑脸。
“天使何不等我疏勒再备顿饭,好款待了天军再走?”
陈举眉头一蹙,“不行,行军打仗哪儿那么多的好事?这些兵还等着回家嘞。”
“天使此言差矣,一顿饭能耽误什么,再说等到正午时分天气炎热,也不适合行军,何不吃完,等到太阳没那么毒的时候再走?”
陈举想了想,也是,于是应了下来。
正午时分
城外驻扎的大军已经休整完毕,本来是等将军出来的,结果将军没等到,却等到了疏勒送出来的饭。
问了那些送饭的才知道,原来是疏勒王盛情挽留。将军不好拒绝,答应了他,等到太阳小了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