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抱着我就走向医院里,他大概是一早就打来电话预约了,所以我们到医院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预约或是什么,早已有人在那里等候。
当护士推着我进急诊室,问了一些关于不舒适的原因,又慎重其事帮我做了各种检查。
检查出来过后,我被护士扶了出来,韩秦墨看我虚弱的模样,脸更加凝重了几分。
他大概是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可是天地良心,我是被吓的,被那检查全身的各种机器,吓的腿软。
我整个人依靠在韩秦墨身上,他也牢牢的扶住我,我放狠话说,“要是我得了什么病,韩秦墨,你留下来给我陪葬。”
我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任何的暧昧和不妥,可当韩秦墨回答我后,我怎么感觉忒纯洁忒血腥的一句话,怎么到他这里就变得暧昧异常啊,甚至有种死后同穴的错觉啊。
他说,“好,我陪你。”
然后这句话吓得我脚下一个踉跄,我真想说,祖宗,您真是绝了,七言绝句都没您牛逼。
可是当韩秦墨扶着我进了医生办公室听取病情的时候,我当时特紧张,我以为我得了什么败血症之类的东西,连遗书都想好。
我吓的浑身手软脚脚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这么多人害怕去医院检查?因为凡是从医院生机勃勃进去的人,走出来都是焉了吧唧的。
就好比以前住在裴家对面的王大妈,在没去医院前,身体好,吃的好,还能摸一手好牌,没病没痛的,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去梨园春唱会黄梅戏。
可过年那会子,他儿子带着媳妇和孙子回来了,说是现在的老人有个优良的习惯,没病都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让自己放个心,有病及时医。
王大妈最先死活不肯,还骂骂咧咧的,说大过年的去医院,多晦气啊。
可是最后拗不住儿子儿媳孝顺,在年尾的最后一天被儿子儿媳带去医院做全身检查,还没走出医院,就直接在医院住了下来,听说是检查出个什么癌症,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死了。
对于这一件事,让我对于医院真是阴影颇大,要是王大妈没有去检查,是否这三个月还依旧笑呵呵的在牌桌上玩四人转呢?
死亡来的太措手不及,如果不留神,镰刀就已经搁在你头顶,随时都有可能落下,将你大卸八块。
于是我害怕全身检查,我坐在医生办公室紧张的脸色苍白。
我的主治医生是一个大约四十岁年龄的女医生,慈眉善目的,看见我就笑呵呵的。
而韩秦墨坐在一旁,似乎比我还更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开口就问医生是什么个情况。
医生笑着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韩秦墨一眼道,“你是这姑娘丈夫吗?”
韩秦墨厚颜无耻道,“是。”
我伸出手在他大腿上死掐了一下,我要解释,可那大姐太相信韩秦墨了,以为姑娘我害羞的连丈夫都不认了,可天地良心啊,我是韩秦墨的姨姐姐!姨姐姐!
那医生说,“结婚几年了?”
我刚想抢着回答,韩秦墨在我腿上捏了一把,我因为疼的弯下腰而错过了最佳辩正时期,韩秦墨继续厚颜无耻回答道,“两年了。”
那医生打量了我几眼,暧昧笑道,“小姑娘不大吧。”
韩秦墨代我回答道,“二十一了。”
那医生悬念弄的非常成功,半响才暧昧笑着回答道,“难怪年龄不大,连这方面都还不是很懂的,不是什么问题,她下体流血是因为心理因素,环境改变,或者气候异常,工作压力,精神紧张造成月经的提前或延期的原因;也就是月经不调是指月经失去正常规律性,所以提前了。”
医生说完后,又特意嘱咐道,“小伙子,对老婆多多关心一点,怎么连这个还不懂,看你们这样神色紧张的,让我都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姑娘,你做女人也做了这么久了,怎么来月经了都不知道?”
我,“……”
韩秦墨,“……”
那医生说,“行了,去楼下买包卫生巾换上吧。”
第四十四章 可惜不是你(十)
我们两人出了医院,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韩秦墨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侧脸的红晕出卖了他的尴尬。
我假装镇定的说,“既然没病,就回去吧。”
我说完,不等韩秦墨回答,风一样跑了下去,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丢脸死了,真是丢脸丢到外太空了,我想到刚才那医生暧昧的眼神,我现在就想羞愧自杀。
我当了女人这么久,大姨妈比谁都熟悉,这次乌龙的事件,完全是韩秦墨那药误导的。
我怎么知道正好喝了那杯红酒,大姨妈就提前了,是他那什么感冒药什么的误导了我。
我想到刚才在急诊室郑重其事的全身检查,自己蹲在大马路上大笑不止,我最后笑的实在不行了,去便利店买了一包苏菲,去了趟厕所出来后。
韩秦墨正坐在外面等我,我以为我们还要为刚才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