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女性,年二十,死于子时,伤痕推断是自缢而亡。”仵作查验尸体是从表征出发的,死者面容扭曲,眼球突出,然而身上的这些黑色手印,又不像是短日内可造成的。
就在此时,一妇人哭着大喊,眼泪直流,面色惨白,一身金簪银簪也瑟瑟发抖,衣衫凌乱不堪:“大人!是魁娘,魁娘回来索命了!”
她哭着,便想要上来揪着男人的官服哭泣,似乎想要求得些许安全感。
“休得胡言!”
守在男人身边的青年一侧身,护住了男人。
男人一挥官服,单膝曲下,细细检查过后,起身,冷声问:“你说的魁娘是何人?”
“秉大人!魁娘是咱家念奴娇里上一任的头牌,也是在这样的风雪交加之夜,她竟自缢在了大堂,是第二日赶来的白竹见到了,才将人放下。自此,我白凤时常会梦到魁娘向我喊冤,说是白竹做得,她要让白竹偿命!一年后的今日,竟然……!”
谢玉昭身为大理寺卿,越级掌管法司,听过鬼神之说,却不愿意相信,他紧皱眉头,目光扫视着众人,沉声道:“先将尸体运回大理寺,其余人需一一盘查过后,方可离开,然案件未查清前,任何人不得离开长安城!”
就在此时,灯火通明的大堂忽然传入阴风,一缕青烟升起,谢玉昭扭头一看,只见一身着红色官袍的男人头戴白狐面具,他对着大堂上的人一鞠躬,朗声:“我乃夜阴司御史,奉星主之命,收亡魂白竹入我司。”
就在此时,原本死去的白竹猛地站起,她身子僵硬,朝着御史方向前去,青年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而谢玉昭却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来者是否在装神弄鬼!”
说着,便朝着自己的护卫递了一个眼神,一旁的青年护卫,燕江立刻带刀朝着御史刺去,而谢玉昭则伸手,朝着白竹捉去。
白骨笔身忽然出现,敲在了谢玉昭的手臂上,面前立刻出现了獠牙面具的青衫女子,她似乎不愿相信:“你竟看得见本座?”
“本王为何看不见?”谢玉昭反问,但对于青衫女子来说,却不是她要作答的。
“与你无关。”
“本王乃大理寺卿谢玉昭,前段时间掌管法司,此乃我长安境内,此人乃是长安人士,如今命丧黄泉,如何与我无关?”谢玉昭冷眉一拧,宛若冰霜。
“你竟不知鬼神之事,皆归我夜阴司所管?!”岁安从未想过,她执掌夜阴司三年,头一次有人来质疑鬼神,微微抬起下颚,“若有胆,亦可下我夜阴司瞧瞧。”
说着,她将白骨笔再次一敲,似乎想要将他挡在光圈之内。
没想到面前那人散发金光,一瞬间让她的笔身焦灼,她吃惊一看,谢玉昭以为她要动手,两个人便瞬间戒备起来。
青衫女子素手执笔身敲击,而黑衣官服男人从腰间抽出软剑,剑光凛凛,笔身与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白骨笔为岁安的法器,头一次被剑光所伤,虎口一震,手都有些发麻。
一手握着的剑柄朝前而来,而岁安的笔身缠绕如同软鞭,寒光乍现,笔身散落金光,岁安气得眼神都有些凌冽,出手更加凶狠,而谢玉昭则觉面前女子更像是来强盗尸体的,出手愈发迅速。
两个人的身影交缠着,打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就在岁安挟持住谢玉昭的时候,她冷哼一声,娇蛮道:“本座从未见过如此固执之人!”
“本王也从未见过,这等装疯卖傻之人!”
岁安恼了,如何都解释不通,就在她迟疑之时,外头传来了五更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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