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见段母三人虽都面带微笑,可笑容之下隐藏的那股忧伤还是被夏松给捕捉发觉,他深知天武门被灭,门主教习被擒,生死未卜,这对段母三人是多么沉痛的打击,但三人为不影响到他,此刻只能强颜而笑。
夏松自知他们所想,不便多言,便静静与他们一同吃着晚饭。
这时夏松向段母问起自己是如何来得这里?
段母道:“是媃儿帆儿凑巧发现了你,见你昏在一处坡地上,急忙将你救起,带到我这儿来了。你一连昏了六七日未醒,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夏松一惊:“我昏了这么久……”又想原来自己是被小师妹他们带到了师母所居的东裕村,这里僻远安宁,倒是个休养调息的极好所在。
夏松又对段母三人歉然笑道:“让师母你们担心了。”
忽听段母叹了一声:“你们遭遇的事,媃儿已对我说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做不得什么,只能先把自己照顾好了,这样……这样你师父他们也能安心……”说着忍不住双眼一红,哀痛起来。
“娘……”“师母……”段媃和苏帆都凑近段母,出声安慰。
段媃抱住母亲,靠在她身上,也忍不住啜泣起来。
苏帆出言宽慰了几句,便在一旁低头轻叹。
夏松也出言相慰:“师母你们不必担心,敌人虽将师父他们擒捉,但想来一时不会害他性命,待我恢复完毕,就去营救师父。”
段母三人情知这是夏松安慰他们的话,毕竟敌人太强,又人多势众,仅凭夏松一人,是极难将段振天等人救出的,可当此时况,他们唯一可依靠的,也仅有夏松了,保不准他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只见段母忽地起身离座,走到夏松跟前,就要向他跪下,被夏松急忙给扶住;“师母,你这是做什么?”
只听段母哀声道:“松儿,你若能将你师父救出,我宁可给你做牛做马……”
夏松忙劝慰:“师母言重了,师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一身本事都是靠他所授,哪怕赴汤蹈火,拼上这条性命,我也务必要将他救出!”
“好,好,松儿……”段母欣慰笑着,紧紧握住了夏松的手,以示感激。
……
自此夏松便在东裕村段母家中住下,每日除了必要的习武强身,运功修炼外,也会帮段母做些家务粗活,之余便和段媃苏帆一起在村中游观。
东裕村环境清幽,宁静安和,四周群山环抱,树木苍翠葱郁,又有山泉流淌,清澈河水,鲜花嫩草,百鸟齐鸣。
游走在如此山清水秀,路直沙平的美丽乡村中,夏松三人心中的忧郁哀伤,也为之减淡一些。
三人行走间,不时有路过村人跟段媃打招呼,又看向她身旁的两个高健俊朗的青年,对夏松尤为多看了几眼,随之都对段媃笑笑,段媃则露出娇羞笑容。
每每返回家中,三人都会见段母已为他们蒸好一大笼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以及一碗碗香气喷喷的新鲜饭菜,每次三人都会大快朵颐,将之吃个一干二净,碗底锃亮。
每日间运功习武,茶足饭饱,游观村中景致,过得充实又满足,夏松三人的精神也变得好上许多。
这一日,夏松在外习武回来,见有两个面生之人站在屋外,和段母正在谈着些什么。
夏松走上前相询,那两人打量了他一番,便问:“请问……您可是夏松先生?”
夏松点头:“我便是夏松,二位是谁?来此何干?”
那两人忙躬身对夏松行了一礼,态度恭谨道:“见过夏松先生,我们是奉我们冯奇庄主之命,特邀请您入庄做客的。”
夏松恍然,原来这两人是那冯奇庄上的仆役,想必是对方在听闻天武山被灭后,担心自己安危,这才派人去打听他的消息,不知从哪里听闻自己如今身处在东裕村,便派人过来询问,请自己到他庄上相见了。
想到这里,夏松心中不由感激,便对两仆役道:“你们且先回去,待我略作收拾,便去你们庄上。”
两仆役都点头道好,便向夏松告辞而去。
段母不明情况,生恐这是歹人陷阱,便劝夏松莫去,最好及早通报官府,却见夏松神色从容,不以为意,不禁面现困惑。
当下夏松便将他与冯奇相识的经过告知了段母,段母这才恍悟并宽心。
夏松不见段媃和苏帆,便对段母问起他二人的去向。
段母说他二人去替自己到作坊做活了,又道:“我能看出帆儿喜欢我家媃儿,媃儿虽不讨厌他,可也说不上有多喜欢,哎,帆儿这孩子虽然踏实安稳,是个可相伴过日子之人,但我却不愿让媃儿跟他走得太近了……”
看着夏松:“松儿,我想将媃儿交给你,媃儿一直很喜欢你,我也对你很中意,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