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松失望之余,也打消了要向玄刀门拜访求援的念头,同时也在好奇为何这名玄刀门弟子会来到这片地域。
朋友被欺辱挨打,夏松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想去找这人理论,可一来他不知对方去了何处,二来又要赶路前行,实在无暇去理会。
待冯奇伤势缓和,行动无碍,二人便去帮店掌柜整理摆放好那些被打翻的桌椅板凳,又清扫处理了一地的碎片残渣,冯奇又写了一张字据,要店掌柜可拿着字据到他飞虎庄讨要赔付。
店掌柜见夏松二人品行端正,温厚有礼,很是赞赏,要二人一路保重,下回若再来,给他们免单吃茶。
夏松冯奇都笑着道谢,告辞而去。
夏松本想在茶馆再坐一刻,但一想已给人家带来麻烦,实不便多待,又恐冯奇又会再引事端,这才在帮掌柜清理整好店内后,带冯奇离开。
因冯奇有伤在身,走动不便,夏松便去雇了辆马车,两人坐于车内,直朝另一片地域赶去。
车内,冯奇靠在边角调息疗伤,夏松则打开所购地图,察看了解另一片地域的情况。
另一片地域的县城之数虽与这片地域一样多,可相比下却都是些占地广阔,人口稠密,钱粮富庶,物产丰盛的大县。尤其是邻近郡城的几个县最为繁荣兴盛,夏松心想,这几个县武者门派必然汇集不少。
即将进入另一片地域,夏松只觉仿若一扇新的大门正在向他徐徐打开,心中生起浓浓期待,另外也伴随一些紧张。毕竟另一片地域必定高手云集,能人遍地,只怕自己不会像以往那般有力应对,为避免遭遇不必要的麻烦,事事都需谨慎在意。
调息一番后的冯奇,伤势已然平复,见夏松正在一旁观看地图,便问:“我们要去哪儿?”
夏松回答:“先去‘寿安县’,在那里找家客店落足,再去探访打听附近的武者门派。”
冯奇点头:“好。”又道:“反正这是我第一回出远门,诸事都不懂,一切都听夏松兄弟你的。你放心,我不会再莽撞生事了。”说完歉然一笑。
夏松慰道:“不要紧,待日后见了那人,我必助你讨回这口气。”
冯奇听了憨憨一笑。
接着夏松又向冯奇问起那人的出手动作招式,他又是如何与对方交斗的。
冯奇便一边回想,一边将那人所出的拳脚招式一一说了,又说那人许多招式自己本能出招化解,可惜对方出手实在太快,让他应接不暇,这才接连中招,最后被击倒在地,又说那人修为,必不在凝元境中期之下。
冯奇如今修为是凝元境初期,修为本就不及,再加上拳脚攻速不如,自然战对方不过。
夏松听着不住点头,暗想:“看来这玄刀门的功夫,多侧重敏捷,以矫健灵迅的身手与敌人周旋交斗,倒也不易对付。”
又听冯奇叹道:“也怪我修为有限,技不如人,不然挨揍的就是那家伙了,日后还需勤加修炼才是。”
夏松笑道:“你已不错了。”
冯奇摇头:“跟你相比可差远了,若让我去对付那魔牙岭强人,像你那般以一挑三,决计做不到。我多次在想,夏松兄弟你究竟是如何修炼的,总是做出这等令人惊异的战绩,可是服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修炼了什么稀世功法?”
夏松微笑:“我能做到这些,却是得自一场际遇,不过目前还不便告与你。”
冯奇笑道:“你这样说,反而让我愈发好奇了……”
……
就在这时,奔行中的马车骤然停住,让整个车身都剧烈一晃,夏松和冯奇都差些磕碰到。
只听车外传出两道威逼喝吼之声,接着便是那车夫的惊惧恐慌的回应。
夏松与冯奇忙走出车篷,便见前方有两名身穿银黑劲装,手持银刀,一脸凶狠的年轻男子拦挡在路中央。
夏松一看这二人所穿服饰,又看其上纹绣的一把锋锐尖刀,立时一惊,转头问冯奇;“辱骂你的那人是否穿着与他们一样的衣服?”
冯奇见了连连点头。
夏松双眼微眯看向那两人,轻声喃喃道:“这二人也是玄刀门弟子。”
只见这两名玄刀门弟子朝夏松冯奇喝叫:“留下身上所有财物,可让你们过去,如敢反抗,就别怪我们手里的刀不长眼睛了!”
夏松见果真如茶馆掌柜所言,这玄刀门弟子品行恶劣,竟做出这等剪径劫道之事。
车夫早已吓得面如土色,作声不得,浑身不住打颤。
夏松轻轻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又淡淡看向那二人,朗声问道:“二位如何称呼?”
那两名玄刀门弟子见夏松神色从容,毫无惧意,都是一怔,听对方问及他们名字,都心想正好以此唬他一唬。
只见左边那名身形矮胖的回喝:“我乃玄刀门弟子董印。”
右边那名身形匀称,面皮黝黑的回喝:“我乃玄刀门弟子谷成梁。”
接着董谷二人又继续厉喝恐吓:“快些留下财物,不然必将你们乱刀分尸!”
“身为堂堂玄刀门弟子,竟做出这等拦路劫财之事,也不怕玷污了你们宗门声名。”夏松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