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尚非连着在桌子上撞了数下,脑袋上被拍了几个大包,猛然一瞧桌前身着白衣的人顿时大惊失色,颤抖地唤了句,“师父。”
白墨嘴角挂着温雅的笑容,眸中却冷沉一片,将手中的书随手一扔,直接砸在尚非身上。
尚非被砸倒在地,不敢磨蹭,立马爬起来,施术将椅子清理干净,末了又从书桌的柜子中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
“师父,你请坐。”尚非殷勤地道。
白墨慢悠悠地坐下,温和地问道:“睡够了吗?”
“睡够了,师父,我真的睡够了!”尚非连声道。
白墨没有再说话,而是舀出一本书出来细看。
尚非松了口气,他的师父白墨虽然看上去像一个温润君子般,温和有礼,但是,也仅仅是看上去,他的内里并不如外表看起来的温和,不然他也不会得了个修界第一人的凶残名声。
“没为师的命令不准动。”白墨突然道。
尚非满脸苦笑,他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尚非眼珠子转了转,凝在白墨看的书上。
“师父,你看这《易书》做什么,你不是一向最烦凡人这种微末低下之术吗?”尚非不解地道,“你说过的,我们剑修一道,一剑在手,鬼神皆愁,一剑在心,分阴割阳。”
白墨翻书的动作一顿,他是说过。
被誉为修界第一人的白墨,名头当然不是白来的,当然是打出来的,他最擅长以暴制暴,最不擅长的是算卦。
“尚非。”白墨亲和地唤了一声。
尚非心中顿时大叫不妙。
“给为师瞪着那个花瓶。”白墨轻声道。
尚非苦着脸睁大了眼睛深情地凝视那只花瓶。
白墨快速地翻阅着手中的书,脸色越发阴沉,极快地翻完,手指猛地一收,一本完好的书化为粉末。
“微末之见,胡言乱语!”白墨吐出这八个字。
尚非心底颤了颤,应和道:“师父说的是。”
话锋又是一转,尚非试探地道:“不知道师父有什么烦心事,尚非可以为师父解忧?”
白墨沉吟了片刻,在尚非以为白墨不会回答的时候,白墨突然开口道:“你师妹要去天桥摆卦,要学算卦。”
尚非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尚非,你在站着瞪花瓶好好反省哪里错了,没有为师的命令不准离开!”白墨扔下这句话立即起身。
“师父,你可以不看那些胡言乱语的书!”尚非连忙大声道,在白墨停下脚步将目光凝在他身上时,他终于松了口气。
“师父,可不可打个商量,免除惩罚!”尚非讨好地道。
“说。”白墨言简意赅道。
“小师妹要上天桥摆卦,师父可以带着小师妹去天桥上实践,以师父的道行绝对能一眼看出凡人的命数,何必要看那些凡人的书。”尚非一口气说完。
白墨点了点头,满意地离开。
尚非不厚道地笑了,被师父压迫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坑到了师父,又完美地解决了师父的问题,修界第一人天桥摆卦,说出去都是笑话。
天仙从图书馆出来准备去吃中饭,却在路上遇到了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