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仙顶着一副重伤之躯回来,她的后宫们纷纷哭哭啼啼,既愤怒又伤心。
听着耳边萦绕的哭泣魔音,脑袋有些疼,到了北溟之滨的神宫门口拒绝身边小妾的搀扶,天仙不耐地道:“我还没死,哭什么丧!”
门外一大堆形态各异的后妃嫔被棠隐、画眉等呵斥回去,关在神宫之外。
林戛跪在坐在神座之上的少女面前,伸出颤颤巍巍的双手朝她在渗血的伤口伸去,“由我帮陛下诊治吧!”他医治过很多人,心内从未有此时一般的紧张,他既畏惧面对妖尊陛下的伤口,心底又蹿起莫名的兴奋,难言的矛盾情绪占据他整个内心。
双手还未触及少女腰间便被一只就算沾了血污依然漂亮的手阻止,冷淡地拒绝道:“不用。”
冷淡的话语却让其心下一紧,不仅没能浇灭心内的兴奋,反而助长了那火热的火势,林戛咽了咽口水,用恭敬而卑微的声音恳求道:“我可以帮您缝合血流不止的伤口,您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医生。”
天仙的目光凝在林戛身上,金色的眸子凌厉至极,让人无法直视。
在这样的目光下,抬一下头都不能做到,林戛却觉得自己全身仿若赤、裸、裸地呈现在她面前,连带着他心底的想法都被看的一清二楚,冷汗湿透了衣衫,仿若要窒息。
“不必!”更为冷淡的一句。
林戛的手术台她绝对不会上,最初的固有印象决定了一切,更何况她身上的伤是由白墨带来的,根本没用。
命中注定的宿敌带来的一切伤害没有任何办法快速消除。
“为主上的身体着想,还请主上让妃十二医治!”齐凌跪在地上诚恳地请求道,其他十几个妖妃也同时如此。
“出去!”天仙冷酷地命令道,身上不舒服,脾气只会更不好。
冷凝的气压在空寂的殿内弥漫,齐凌、海量、彭坤等十几个排位靠前的妖妃立即噤声,不敢再多言,纷纷服从命令离去,只剩下坐在高座上让人看不出来在想什么面无表情据一切于千里之外的尊贵神祗。
待神宫之内无人后,天仙扫了一眼座下由林戛留下的东西,拎着东西朝最近的温泉浴池走去。
脱下斗篷和染血的白衣,那抹盈盈一握的漂亮腰肢上被两道豁开的狰狞伤口所占据。
洗去身上的血迹,扶着腰处理身上的伤口,天仙一边忍着痛,一边骂着白墨,偶尔呻|吟一声,那张美丽至极的妖娆容颜上满是隐忍与愤恨之色,潋滟的眸子波光荡漾。
用经过处理满是药香的绷带缠上,白色的纱布瞬间被染的血红,晕染开来,天仙没再管身上的伤口,一时好不了,披上一件单薄而宽大的衣衫堪堪掩住那具完美而诱人堕落与沉沦的躯体。
形状优美的唇边勾出一抹冷笑,以为捅了她的肾就能阻止她召幸后宫啪啪啪,展开种、马人生了吗?白墨真是太天真了!
将全身瘫在柔软大床上脸色惨白的天仙,不得不承认白墨这个阴招真的成功了。
她一时还真的不能对那群守身如玉的娇花们做什么,不仅提不起兴致,身体完全被那捅肾的两剑掏空了,一做点什么剧烈动作伤口就要裂开,与白墨的初衷相差不大。
真是太阴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额,这就是爱上谁就要捅谁的肾,总觉得软萌君在玩完的道路上作死一去不复返
☆、第145章真正的妖尊
身上伤口未愈稍微有些动作伤口就会撕裂的天仙瘫在床上几天养足精神便立即出门。
神宫门口围了一大堆后宫嫔妃,只有最前面几个眼熟些,天仙不悦地道:“都散了!”她还没死,至于成群结队神色凄苦地围在门口等着她死送终吗?
妖群纷纷不舍地离开,却不敢违抗命令。
一枚黑色的残影从天边落下,一只墨鱼玉佩出现在天仙手中,泛白的嘴唇勾出一抹凉薄的笑容。
“还请主上回宫多做休养!”朱陈胡夏跪着道。
“还请主上保重身体,您是我们存在与信仰的意义。”烛九坚定地道。
“主上——”彭坤才开了一个口,那从头到脚皆充斥着让妖膜拜与敬仰气息的妖尊陛下飞向了北溟妖宫。
“主上可能做了某种决定。”尸兄猜测道。
“主上的心思是你我能够妄自揣测的吗?”齐凌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气息。
“是我错了,我自会向主上领罚!”尸兄惭愧地道。
“我们只需要绝对服从主上的命令便可!”海量提高了声音,一双眸子却注视着范周胡尚,仿若这话是刻意对她这个异族说的一般。
“我早已对女王陛下献上了无上的忠诚,你们不必顾虑我!”范周胡尚从善如流地道。
北溟妖宫不若南溟妖宫那般古朴、厚重,却圣洁、晶莹,散发着璀璨的五彩光晕。
妖界的天地齐鸣,九天之上仿若有庄重的钟声响起,似在庆贺它的主人回归。
湛蓝的天幕之上,五彩祥云滚滚而来,祥瑞之气蒸腾。
白墨手指抚着那件沾了二人鲜血的白色衣袍,望着天际的异象,温柔的笑了,化开那片冰封的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