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避着人去水边处理兔子,不一会儿,“老爷,你来一下。”
文德厚走过去,听她说了几句惊道:“这血淋淋的你叫我拎着?”
文澜往前走了一步,想了想又退回来。
算了,文家人太敏锐,吃食什么的还能解释,她要是再会剥皮就怪了。
好在文德厚也就嫌弃了几下,最后还是伸长胳膊抓住了兔头。
剥完皮,两人洗干净了手回来。
他还一个劲儿念叨着有辱斯文。
“嫌不斯文你别吃,阿洵给娘找两个树枝串兔子。”
文洵应声而去。
“大娘,妹妹煮了好几次饭了,不如今日我来吧。”文琴期期艾艾道。
张氏自然也舍不得亲女儿天天煮饭,便应了。
没动糙米,用的还是原来从家里拿出的那些。
她淘洗的很仔细,水米的量也控制的很小心。
“看见没,跟你争宠呢?”文遇看着那米就腮帮子发酸,语气也跟着酸不拉几的。
“争什么宠?”文澜一脸奇怪,她俩又不是谁的夫人。
“自然是娘,没看她在咱娘跟前表现自己吗?”
文澜想说她一个庶女讨好大夫人不是正常吗,可自家这小讨厌鬼惯会琢磨人心,她这话又说不出来,只道:“别东想西想,轻点用你那小脑子,小心英年早秃。”
“不信你就等着看。”文遇咕哝完,坐到了火堆旁边,专心致志的看烤兔子。
张氏烤的很有分寸,表皮微微熏黄。
文洵手里那只就惨了,即便有张氏提醒着,也熏黑了几处。
“大哥,给我吧。”文洵磨了磨牙。
他已经失去米饭了,不能再失去一只兔子。
“你做不了。”文洵坚持烤。
“你烤的根本不能吃。”
小萝卜头眯起眼睛,打了一记直球,文洵果然把兔子给他了。
肉香味儿在这山野之中根本藏不住,即便他们再小心,还是被衙役发现了。
“朝廷流放你们,是叫你们吃苦的,吃什么兔子?”
孙成的黑脸在晚上几乎看不清,只有一嘴白牙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