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麻烦了吧!”她觉得莫名其妙。
“不麻烦!”不让她有机会坚持拒绝,凌承俊拿起家里钥匙率先走到门边,开门催促她:“走吧!”
温水寒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乖乖跟上,一起出门。
她的车子就停在门前,两人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厢内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一沉默诡异的的气氛在这个空间里发酵。
温水寒边开车边默默想着这几天以来,他们之间的奇异变化。
凌承俊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昨天之前都还很讨人厌的,为什么现在却变了样?
以前轻佻狂傲的模样不复见,尤其是现在,他不说话、紧抿着唇时,眉宇间略带忧郁,令她想起墙上的那张照片。
她很好奇,这个对爱情漫不经心的男人,一旦认真谈起恋爱,会不会像他在演奏小提琴时一样,那么地狂热执着?
凌承俊也自有心事。
遇上她之后,他觉得自己浑身都不对劲,内心隐隐涌现一种陌生的对爱的渴望,但理智告诉他,她这样的女人完全不适合他。
温水寒会去相亲,就表示已有了组织家庭,为人妻、为人母的生活规划,对这种传统的女人,他一向是能闪多远就多远。对他来说,爱情无用、婚姻可笑,他更应该与温水寒保持距离才对,但怪就怪在,他不想啊!
他一点也不想与她划清界线,还无法自拔地一直去招惹她,愈招惹就愈开心……唉!没想到她对他的影响力这么大。
烦呐!
车子在静默当中持续前行,很快的,车子来到温水寒住家楼下。
她停好车,拔出车钥匙的同时忽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温水寒从手提包里拿出昨天凌承俊给她的钥匙,递到他面前,“忘了还你。”
结果凌承俊不拿,反而说:“你留着吧!不是说好这些天你要帮我买三餐吗?钥匙留给你比较方便,不必每次都按电铃要我开门,很麻烦!”
他故意装作不耐烦,刻意想赋予她自由进出他家的权利。
温水寒不懂他的心思,瞪了他一眼,随口教训道:“你很爱嫌耶!只是开个门而已,你该不会因为怕麻烦,常常随便给女人家里的钥匙吧?”
不料,凌承俊忽然正经起来,一脸正色地回答:“你是唯一一个有我家里钥匙的人。”
温水寒正要将钥匙收进手提包里的手僵住,凝眸看着他,眼里充满不解和疑惑。
他的意思,好像拥有他家里的钥匙是多大的恩宠似的,但她并不是他那些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伴,她只是因为愧疚而答应暂时做供他使唤的台佣,对他而言,应该不具什么特别意义吧?
还是对他来说,她的地位是不同的?有可能吗?
发现她的沉默,凌承俊好奇问她:“你在想会么”
“没……”温水寒摇头,不想明说自己的心思,“我很累了,想早点休息,你快回去吧!这里招不到车,你要走到巷口去才有车。”
两人各自下了车,凌承俊听她说累,也就不再罗唆耽误她的休息时间,潇洒地摆摆手说再见,便往巷口走去。
温水寒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凌承俊孤身离去的背影,想起当初为他的演奏会设计的海报。
当时她直觉想把他设计成一个孤独的、神秘的、断翼的黑恶魔,而现在她眼前的这个背影居然与的设计概念不谋而合,她忽然觉得,这样的他寂寞孤独得令人心疼。
一股冲动涌出,还来不及思考这样对不对,她已经喊出口:“喂!回家后记得打通电话给我,不管多晚都要打。”
凌承俊脚步顿住,回头,讶问:“干么?报平安吗?不管多晚都要打,你不是说累了急着要休息吗?”
被他这么一问,温水寒这才觉得尴尬,对啊!那样交代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