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儿!”姚芷萱大叫一声坐起身来,看看眼前的祁凌晟和胥夫人,再看看自己身处的环境,刚刚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闪现,自己寝殿出现了很多毒蛇,宓儿为了救她已经死了……她猛地跳下床就往外跑。
祁凌晟急忙拉住她的胳膊,问:“芷萱,你这是要去哪儿?”
“放手……”姚芷萱拼命挣扎,拗不过就低下头又想咬那只可恶的手。胥夫人见状赶紧冲过去抱住她的肩膀,轻声细语地说:“芷萱,我知道你很难过。只是,别再伤害自己了,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让宓儿放心地走呢?”
姚芷萱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转过身趴在胥夫人的肩头放声恸哭。祁凌晟松开她,暗自庆幸,幸好胥夫人及时抓住了这条小疯狗,否则自己手上又要多两个牙印了。
“不行,我得去帮她换一件衣服。”姚芷萱止住眼泪,说道:“宓儿中毒,脸变成了黑青色,身上想必也是一样的。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皮肤黑……我去给她换一件长袖衫。”
“芷萱”祁凌晟扳过她的肩膀,大声说:“宓儿死了,她已经入土为安了,你清醒一点吧!”
“不……”姚芷萱歇斯底里地大叫:“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把她埋在冰冷的地底下,你知不知道她不喜欢黑暗、不喜欢潮湿,你怎么可以?你松开我,我要去见她……”
“好了,别闹了!”祁凌晟耐着性子安慰她:“胥夫人说把她的侍女艾琳给你,这个丫头也很好,挺机灵的。相信你很快就能忘了宓儿……”
话音未落,气急败坏的姚芷萱已经狠狠地咬住了他扳着自己肩膀的手。祁凌晟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胥夫人在旁也慌了手脚,这个人类女子一上来这股子疯劲儿可怕的很,拉是拉不开,又不能打。
祁凌晟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任由姚芷萱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来泄……终于,她松开贝齿,颓丧地低下头,幽幽地说:“我想回去,让我回去看看吧!”
胥夫人心疼地看着祁凌晟被咬出血的手和他一直关切地注视着姚芷萱的眼神,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看着姚芷萱凄楚、绝望的样子,祁凌晟跟着揪心,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可是这个女孩根本不领情,看看又多了两个牙印的手,苦笑了一下。
也许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也好。随即招呼侍女艾琳陪她回去,再三嘱咐要仔细地服侍着,要是姚芷萱有什么不适就及时来报。
寝殿内,姚芷萱走过熟悉的餐厅、浴室,这里找不到宓儿的影子了;来到卧室,摸着松软的被子,刚刚宓儿还和自己在这儿打闹,被子上依然残留着她的气息。
心痛到无以复加。姚芷萱躺在床上,再次把被子蒙在头上,渴望听到宓儿絮絮叨叨的声音,可是好安静,再也不会听到她的声音了;渴望着宓儿伸手来胳肢她,可是被子许久未动……
侍女艾琳看着这位人类逸夫人把自己包在厚厚的被子里,几次想把被子拿走,都被她拒绝了。也只好静静地侍立一旁,由着她这样不吃不喝地躺到了黄昏时分。
魔君祁凌晟来看姚芷萱时,她依旧躲在被子里没有一点儿声音,也不肯出来。他只好坐在床上,强行拉开一个被角,看到她的眼泪正不断滑落脸颊;再往开拽,姚芷萱就死死地抱住不撒手。
艾琳看到被子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了一大片,就乖巧地说:“逸夫人,我帮您换一床被子吧!”伸手想拿走被她紧紧抱在怀里的被子。
“不要,不要拿走,宓儿在这儿……这里有她的味道,有她的声音!你仔细听,她还在笑呢……”
祁凌晟叹了一口气,抚着姚芷萱的肩膀说:“你对一个侍女都能这么念念不忘,为何对本王总是那么无情呢?”艾琳见状机灵地退出房间,轻轻掩上了门。
祁凌晟拿过一条手帕,帮姚芷萱擦眼泪,可是刚擦完,泪水就又流了下来。于是便躺下紧紧地抱住她,姚芷萱第一次没有躲闪,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是默默地淌眼泪。
祁凌晟轻轻捧起这张伤心欲绝的小脸,舔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地说:“芷萱,别伤心。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守在你身边,爱你,呵护你。”
然后在她光洁无瑕的俏脸上亲吻着,又深深地吻上她娇嫩的樱唇,姚芷萱紧紧闭着眼睛,娇躯绷得僵硬,一动也不动。祁凌晟继而吻向她的颈,动手解开她的衣服,抚着她娇嫩的肌肤,说:“芷萱,看着我!”
姚芷萱缓缓地睁开眼睛,漠然地看着他,不屑地说:“你不就是喜欢女人的身体吗?魔族的玩够了就玩兽人族的,现在又弄来人类,够新鲜吧?”
“你……”祁凌晟气急,一使劲儿就把她的上衣撕扯开,姚芷萱也不挣扎,只是用那种淡漠、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着一只正在情的低能动物一样。
“芷萱,别这样看着我。”祁凌晟怔了一下,看着身下那张冷漠,甚至带着厌恶与仇恨的脸,感到深深的挫败。终于停止了动作,轻轻地帮她穿上衣服,然后静静地抱着她说:“我不碰你,我可以继续等,等到你能接受我。”
姚芷萱没说话,只是漠然地闭上了眼睛。也是哭累了,身心俱疲,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过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祁凌晟看着躺在臂弯里人儿熟睡的样子,偷偷地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又贪婪地在唇上点了一下。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是乖巧温顺的,要是换做平时,恐怕自己的手上又得多几个牙印了。
虽然被她一次次拒绝,甚至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可依然对她恨不起来。就这样一直为她受着心疼的煎熬,简直就像是前世欠了她的债,今生专门来偿还似的。只要每天都能看见她就感到心里很踏实,只要她能冲着自己轻轻一笑,情愿付出所有……
现在看到她为了一个侍女的死居然会这么伤心,竟然有了些许的醋意,甚至想象着如果哪天自己死了,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落一滴眼泪。
抬起布满牙齿疤痕的手看了看,祁凌晟自嘲地笑了。果断地给出答案:如果自己死了,她不会落泪,可能会撇撇嘴说:“这个大变态、大色狼终于不会缠着我了。”
看着熟睡的女孩,祁凌晟轻轻抱着她低声说:“我很想要你,但就是不忍心。我可以等,等到你也想要我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