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听,连忙抖着身子:“大人,冤枉啊!民妇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这鱼,分明……”
她一扭过头,看着跪在身后的白三,伸出手颤微微地指着:“分明就是那白三做的!大人!那白三才是害死我丈夫的凶手啊!”
妇人声泪俱下。
“你方才在公堂上说,是意外,如今又为何迅速指认?”岁安微微皱眉,“你与那白三有仇?”
“民妇,民妇怎么会与那白三有仇?”妇人用孝服擦泪,“大人,民妇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是清清白白,大人怎能污蔑民妇?害民妇声誉受损?”
“大人!您要的……”燕江没拉住狗绳,小白一下窜了进来,不过它没靠近自家主人,而是绕着谢玉昭一直打转。
“在下并没有这么说,王氏,你不要误会。”岁安微微一仰头,“只不过你在撒谎。”
岁安眼神锐利如箭,妇人瞳孔一瞬间收缩,“大人,民妇不懂您在说些什么。”
“在下的小白,是狗中之王,只要嗅嗅那鲤鱼的味道,就会知道究竟是谁处理过那鱼。”
白三问心无愧,可是见到那威风凛凛,毛发油量的大黑狗,跳起来比人还高,瞧着就觉得有些害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妇人看着那狗,先是一顿,最后在狗扑过来时,往后一躲,被吓得收回手,猛地磕头,声调也变得有些颤抖:“大人!我没有!”
岁安蹲下身子,想要抓住她的手,而妇人好似在害怕什么,只不过她的动作更快,“你既说没有,那应当拿出反证!而我再问你,你那手掌上的伤,是从何而来呢?”
妇人挣脱,“平日里浆洗做饭,总会……”
“你在撒谎,这是你处理鱼的时候留下来的伤口。鲤鱼的鳞片十分坚硬,如果不是经常处理鲤鱼的人,非常容易被其划伤,白三作为厨子,不可能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妇人听着这话,下意识将自己手上的伤口藏起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还没等她说话,岁安又拉住了她的手臂,却看见衣袖之下,那布满鞭痕的手臂。
她扭转身子,看了谢玉昭一眼,有几分不可置信:你用刑了?
谢玉昭不知怎么回事,也看懂了岁安的眼神,微微一皱眉:她是死者家属,如此无辜,为什么要用刑?
岁安想到了什么,有了一个念头,起身朝着谢玉昭走去,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之后。
谢玉昭点点头,小声回她:“从第一次开始,本官也是这样认为的。”
最后,清了清嗓子:“王氏,本官曾派人走访过,你在李家邻里的口中,名声一向极好。你们二人的感情,在外人看来也是极好的。可是你的邻居反映,由于你们一直没有孩子,你为你家夫君纳了一妾室。此后夜间会经常听到哭声,问你的时候,你只说是孩子在哭。”
谢玉昭深知,感情真正和睦的二人,又怎会容下第三人?
所以其中势必有人撒谎了。
“王氏,你有什么话要说?若有冤情,可悉数讲来!”
王氏面对心中压力,外界质问,最终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民妇,民妇何曾想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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