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扭头看他,阴着脸道:“堂兄,你们家的狗不管管好,出来乱咬人,还得劳烦我亲自动手管。还有没有天理?”
这话说得很混,也很横。
裴灼脸上却不见半分恼意,反而一副兄长大度宽容的平稳姿态:“京墨,都是一家人,别闹的最后没法收场。”
“收什么场?收给他办丧事的灵场?”裴京墨混不吝地挑眉。
裴灼被噎的神色僵了几秒。
隐约有人声脚步声传来。
许南音起身往远处看了一眼,立刻走上前抓住了裴京墨的胳膊,“放手,快!”
裴京墨薄唇抿成一条线,白皙明净的脸孔覆了层寒霜。
纤软的手温柔覆上他后颈的发尾,顺毛安抚,许南音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哄着:“听话~老公。”
裴京墨黑漆漆的眼瞥她一眼,抓住裴晗脚踝的手就松开了。
“砰!”
裴晗顿时像一块钢板横着砸倒了一片荷花掉进了池子里。
“阿晗!阿晗啊!”
老迈的嗓音隔着一段距离传过来。
没一会,二叔公一家就从假山石后行色匆匆走了出来!
看到趴在荷花池里狗刨了好几下,艰难地好不容易直起身站稳当满身污泥的裴晗,二叔公急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快!还不赶快把少爷扶上来!”
秦霜也是急的脸都白了,吼身后的保镖:“快去!”
一时间五六个保镖下饺子似的跳进荷花池。
一人一狗迅速被架上了岸。
裴晗趴在地上打滚,干呕,浑身都是污泥,眼睫毛上都沾满泥看不清五官。
“阿晗你这是怎么了!”
二叔公杵着拐杖佝偻着身子着急地去看裴晗。
“呕!”
终于裴晗猛地一咳,趴在原地不动了。
一大团红色咳到了他脚边,二叔公顿时要吓晕过去,“血!吐血了!”
秦霜及时扶住他,“爸,不是血,是金鱼!”
是一条红色的小金鱼。
裴晗又猛一咳,这次吐出来一条黄色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