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歪着头苦思,一时竟想不起自己要做些什么。这揉了半天的太阳穴才把自己要回西苑的事给想了起来。
却没成想脚下一空重心前移,南方想要站稳奈何大脑跟不上身体。只见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接吻。
南方本能的想要寻找支撑物让她免受破相之灾,于是她隐约觉得眼前有一黑色的物体是个好东西定是可以把自己撑住,想着就便朝那黑色物体扑去。
千算万算没算到那黑色物体竟会动而且还会拒绝自己,只听“啊”的一声南方就躺回到椅子上。
南方一脸委屈又气不过就被这么给欺负了便想冲上前来将个黑色物体给劈了烧火,不过当看清黑物本体的时候这人便蔫了过去。
那黑色物体不是别人正是穿着黑色长袍的夏侯治。夏侯治本有轻微的洁癖,这见一个酒鬼朝自己倒下能不嫌弃?
“一身酒臭味。”说着便一掌就把她给推到了椅子上。
夏侯治的行为可是让司徒铭不高兴,自己这个木鱼脑袋的学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
司徒看了一眼还在揉着腰的小丫头笑着打探,“这丫头挺机灵的,听说是个失忆的乞丐?。”
“嗯。”
“是吗!”司徒意味不明。
失忆了也好,不管什么恩怨情仇也都随风飘散。
误会结束之后夏侯治也在餐桌旁坐了下来,“陪先生喝一杯。”
但是被遗忘的南方可是不高兴了,这夏侯治好歹是个皇子自己可是他的子民啊,哪有这么嫌弃自己的子民的皇子。
于是被嫌弃的又喝醉了的南方说起了酒话,从司徒手中抢来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南方满脸红光眼睛还泛着水汽直愣愣地看着夏侯治,嘴里还不停嘀咕着什么,夏侯治看着她的眼睛仿佛有了笑意。
只见她摇摇晃晃的端起酒杯,“第一杯敬司徒师傅,谢谢您留我吃饭!”又转向夏侯治,还傻兮兮的笑了两声,“南方知道殿下是好人,这杯酒敬殿下的救命之恩!”
司徒铭笑眯眯的把酒喝下去还一直夸赞“这丫头老夫喜欢”,不过夏侯治可不想理睬一个酒鬼,伸手就把她的酒杯放下。皱着眉头斥责道,“你喝醉了!”
南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仔细端详了夏侯治一会儿苦笑了起来,“殿下南方没醉!南方什么都知道……不对南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夏侯治见这人醉的厉害便拎着她离开了司徒的别院。夏侯治拎南方就像拎小鸡崽一样,所以即使是喝醉了的人也是知道丢人便使了全身的力气还拳打脚踢的想要下来,最后在夏侯治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才逃脱。
离开夏侯治臂弯的南方只是躲在地上不说话,因酒气而红润的脸颊也开始被寒意给侵蚀。
夏侯治神色柔和了几分便上前蹲在地上摸了摸她的头发,连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本王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这世间哪有不委屈的人,所以人只有强大了才能让自己少受点委屈。”
夏侯治也不知道这人听没听见自己说的话只见她再一次的朝自己怀里扑来。
夏侯治浅浅的梨涡被月光照的何在的好看,心想这小妮子真会找地方一点都不会吃亏似乎。
宋月夕扑倒夏侯治怀里的时候还故意的把头撞到了夏侯治的下巴上,夏侯治也没有在意摸了摸下巴便把人横抱到了西苑
初冬乍冷,据说相拥可以互相取暖。
夏侯治低头看着睡得极其安稳的南方自嘲的笑笑,希望你以后还会觉得我善良。
将人送回去的夏侯治觉得拥抱似乎也不是件难受的事,为何自己的母妃直至去世也不肯抱一下自己。
“主子?”
见何长君在门外的夏侯治迅速换上常态问他有何事。
“回主子人找到了,该如何处置?”
夏侯治听完嘴角便有了弧度但语气依旧寒冷,“送六弟一个人情,你亲自送过去。”
何长君走后一道黑影也落入夏侯治屋内,“主上”
“让太子知道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