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越见魏氏直接挑明,自己也不掖着藏着。
“那儿子就直说了,雨眠的政治身份非比寻常,儿子想让她做平妻。”
“平妻?”
魏氏大惊失色。
这要是一般的女子也就算了,温雨眠可是吴黎王的女儿。
她原本以为谢时越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向成帝表一番衷心,谁知他竟然是想将人据为己有。
魏氏挥手屏退了屋里所有下人,拉着谢时越的手说。
“儿啊,向来这邻邦的公主都是要献给皇帝的,你怎么好自己留在府里,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搞不好是要抄家灭族的呀。”
谢时越不以为然。
“母亲,您也太危言耸听了。”
他在桌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鼻烟壶猛吸了两口才继续对魏氏说道。
“不说中原之地没有人认识她是何人,就算有认识的,她成婚后身居后宅又如何能为别人所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魏氏虽然是后宅妇人,但是最近也经常听闻吴黎的朝臣向央朝倒戈之事。
“你的夫人未来那是要封诰命的,到时若是在朝上被人认出,我谢家就是灭顶之灾。”
谢时越一口接着一口,神情越发飘飘然。
“母亲过虑了,既然臣民皆可以向我朝倒戈,何况公主乎?而且您绝对想象不到得到她,会给我们谢家带来多少利益。”
利益?
魏氏听闻此言,果然对谢时越的提议不再一位抗拒。
“什么利益。”
谢时越笑道:“吴黎富庶,即便吴黎王将所属封地的一切赋税上缴大央,那行宫库房之中还有多少宝物,母亲您想过吗?”
“此番将雨眠送来之时,就捎带了满满一大车的珠宝首饰,将来若是嫁女,那吴黎王不得陪送更多?不仅如此,儿子是朝廷亲派的镇守使,以后再做了吴黎王的女婿,那江对岸的势利还不尽为我谢氏掌控,说句不好听的。。。”
谢时越压低了声音:“母亲就不想看儿子成为下一个吴黎王么?”
魏氏初听这番言论震惊非常,但仔细考虑过后,又觉得不无道理。
眼下姜氏自己的地位都岌岌可危,侯府想要单凭国公府的力量扶摇直上已经不可能了。
何况姜琼月那小蹄子已经不好拿捏,根本不买自己的账。
连嫁妆都要不出来,还指望着她日后能为侯府带来什么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