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在宛城,遥祝都尉早日得胜凯旋。”
西京府衙。
成帝不知道砸了多少茶盏,惹得仲春再想沏茶,都没有办法,只能温上一壶酒等待。
“废物,一帮废物。”
成帝气得血气上涌,伸手再抄,已经砸无可砸,只能拎着一卷书册对仲春道。
“连丢了好几座城池,他们的办法竟然就是让朕等着,等着北戎人的粮草吃完了,自然会撤兵。。。”
他直接将那封奏疏也摔在帐中的地上。
“北戎人都已经囤兵在我大央的疆土上了,他们还说得出来这种话,真是岂有此理!”
仲春捡起那封奏疏,用袖子抹了抹上面的灰土,再次工整地放在成帝的书案上。
“陛下息怒。”
为成帝斟上一盅温酒,他才继续道。
“陛下,这两军交战,胜败本来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您先喝杯酒暖暖身子。”
成帝此时哪里有心思喝酒。
他不甘心地来到沙盘处,对照地图仔细查找。
大央君主文治武功都是必修课程,既然底下人靠不住,他可以亲自找寻破敌之计。
他看了看仲春放在桌面的酒盅。
“酒,粮食。。。”
突然成帝似乎发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对啊,北境据此不到两千里,北戎人孤军深入粮草是命脉,只要断其粮道,那北戎人自然只有退兵的份。”
想到此处,他命令仲春。
“传令下去,点兵五万,明日一早随朕开赴束宁一战。”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北风呼呼地刮着。
姜琼月与何副将并肩趴在一个草窝处,冻得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
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景初还有同时派出去的侦察哨兵才回来复命。
“怎么样?”
姜琼月一边搓着手一边问道。
“打探清楚了。”
景初回答:“这座山的上面就是北戎人的粮仓所在,守军一万,马匹一千,全部于山上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