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谢玉宏就被送回永平侯府。
他哭丧着脸来到越和居,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谢时越的面前。
“爹,宏儿回来了,呜呜呜。”
魏氏此时也在房中,两人见谢玉宏这个反应,都是吓了一跳。
“宸哥儿我的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国公府的人欺负你了?”
魏氏连忙将人扶起来,用帕子沾去他脸颊上滚落的泪水问道。
谢玉宏一边抽泣一边道。
“姨母她昨日回来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把爹给我的平安符给摔了,逼问我是哪里来的,不说就不给饭吃,呜呜呜!”
谢时越闻言心里慌了慌,连忙上前抓着谢玉宏的肩膀问。
“那你是怎么说的?”
谢玉宏无视谢时越眼里迸发出的慌乱与狠绝,装作被吓到说。
“父亲,你,你弄疼我了。。。”
魏氏也知道谢时越让谢玉宏埋巫物陷害姜琼月的事,但是看着亲孙子小脸唰白的样子,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她挡开谢时越的手,安慰谢玉宏道。
“好孩子别怕,告诉祖母,你是怎么跟小姜氏说的?告诉她那东西你父亲给的了么?”
谢玉宏摇摇头。
“没有,父亲说这件事不能告诉别人,不然就不灵了,宏儿只说这是自己从外面求来的,可姨母她不信,她让人挖出父亲给的平安符,她不想让平安符保佑我,她是坏人。。。”
谢时越听到这里心里瞬间一松,看着谢玉宏的目光也缓和了几分。
“为父早就同你说过了,姓姜的没有一个好人,他们都等着看咱们侯府的笑话呢,就你还傻乎乎的以为她对你是真心。”
只要谢玉宏什么都不说,那姜家就算怀疑是自己做的,也没有证据。
何况今天听闻钟寺卿已经被放出来了,虽然暂时还没有官复原职,但是陛下也没有处置他,就下旨申斥了他办案不力,罚了半年的俸禄而已。
据说谢吟还在殿上据理力争,想要重惩钟询,成帝都没当回事。
这件事想必也就这么过去了。
谢时越想着,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摩挲出来那日苏瑾安给的小药丸,神情晦涩。
“宏儿你过来。”
将谢玉宏叫到面前,谢时越把那枚药丸放他手中。
“父亲,这个是?”
谢时越面不改色道:“是强身健体的良药,你吃了同样能不受任何魑魅魍魉的入侵。”
谢玉宏立刻破涕转笑,抱住谢时越的大腿。
“还是爹爹对宏儿好。”
说罢,仰头就要往嘴里放。
谢时越见他没有半分怀疑,终归是于心不忍,故意打落孩子的手。
谢玉宏没有拿稳,那粒小药丸顺着谢时越的力道就飞了出去,滚到了一旁的柜底。
“呀。”
他惊叫一声,忙弯下腰,刚准备把手伸进去够,就被谢时越从地上拉了起来。
“好了,不就是一个药丸么,掉就掉了。”
谢玉宏不疑有他,有些可惜道。
“可那是父亲给宏儿的,今日就是中元节了,宏儿害怕。。。”
谢时越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