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似锐眼一眯。“你认得她?”
“那当然!大爷我在江湖行走数十年,见多识广!虽然我也只是瞄过她一眼,但那就够了,因为‘圣宫妖女’的美貌是让人难以忘怀的……”黑衣大汉愈说表情愈痴迷,一对牛眼直瞪着她貌美的脸瞧。
“原来是好色之徒!”这三人垂涎的神情让端木似非常的不悦。
另一名汉子重重捶了伙伴一拳,提醒他勿见色而忘了要事。“快点把她弄过来,到时你要怎么玩就怎么玩——啊!”
啪!巴掌声响起,紧接着响起坠地声。
“嘴巴给我洗干净!”端木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施展轻功,朝着嘴臭的汉子赏了一巴掌,而大汉座下的肥马受到惊吓,立刻嘶嘶呜鸣,马身一晃,就把汉子给摔在地上。
“可恶!”黑衣汉子见同伴坠地,先前痴迷的神智吓醒了,另一位青衣大汉也立刻施展轻功,朝着马背上的练蓠而去。“我来!捉到妖女不仅能玩,还可以问出‘圣宫史册’的下落。”
“你们休想知道!”马背上的练蓠瞪看着飞窜而来的青衣大汉,但她身体无力,也不敢乱动,怕一动,跌下马,会显露她中毒的真相,反而给这三个冲着“圣宫”而来的匪徒机会。
端木似见状,立刻飞身回至马前,阻止两人靠近练蓠。“滚!”他暴喝一声。
“你想逞英雄?受死吧!”三名汉子不知端木似的身分,只想铲除这块挡路的石头。
下一瞬,青衣汉子先是扯下束在腰间的软鞭,特殊长鞭挥出,直往端木似的面门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端木似的袖中乍现一把短匕首,一挥,斩断了长鞭。
“削铁如泥的宝物竟被你一刀砍了?”三名汉子看傻了眼。这软鞭可是他们从一位制造武器的高手那里买来的,鞭的材质虽然非常轻软,但杀伤力十足,他们使用了三年,尚未遇见过敌手。
端木似打从上次中了蒙汗药后,就认知到在江湖上行走必须谨慎小心,所以加强了贴身武器好保身。
“你要小心一点,这三个……三个人是高手,并不好对付……”马背上的练蓠连忙提醒端木似。
端木似的眉心耸起,担心起身后的练蓠。他为了防止她离开,用柔软散控制着她的行动,打算在上船出海后再解开对她的禁制,不料此时却突然遇袭……他很可能会害了她!“你想办法先走,服下柔软散的你是应付不了这三个人的,而且柔软散并没有解药,因为它的药效只会维持半天的时间。”他低声说道。
“我无所谓……你要……要小心。”练蓠反倒要他注意自己的安全。
蓝衣汉子与黑衣汉子又甩鞭。
端木似来不及回话,先持匕首挥向蓝衣与黑衣汉子,打算先解决这两人。
岂料,黑衣汉子原本要挥向端木似的动作一顿,跳到了另一头,转而攻击起练蓠!
“看我的!”黑衣汉子的柔软长鞭快狠地直甩向练蓠,而无法行动的练蓠根本难以闪躲。
但见端木似立刻舍弃对付蓝衣汉子,转而飞身到练蓠面前,只是来不及出刀阻止鞭子伤害练蓠的他,只能直接用自己的左手臂挡住飞来的鞭子!
“啊——”练蓠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白了。
第五回
咻——电光石火间,端木似的左手臂被长鞭划过,现出一条血痕来。
但端木似哼都不哼,冷着脸孔搂住练蓠下马,移到安全位置,流星般的动作,成功护住练蓠。
“你留在这里,找到机会立刻走。”他先将练蓠放到一旁,吩咐道。
“你流血……流血了……”练蓠看见他手臂流血,心急地道:“是你该快走才对……你快走吧,那三个人不好对付……你自己走,不要被我拖累……”
闻言,他心一喜,练蓠也很在乎他的安全。
三名汉子已重新站起,再度持鞭而来,长鞭如蛇信般嗜血地飞舞,意图席卷两人。
“受了伤的你……连要保护自己……都、都有困难了,不用管我……”练蓠吃力地说完话。
“什么叫不用管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引开他们,你立刻走!”端木似为了不让三人接近练蓠,忍着手伤,回身与三人周旋。
“不行,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他受了伤……”练蓠左顾右盼,咬牙苦撑站起,得找人帮忙啊!她四处张望,终于发现前方又有飞扬的尘土,似乎有马匹商队来了。
“得找帮手才行……”练蓠努力地抵抗柔软散的药效,用尽全身的力量往前走,想向商队求救。
端木似对付三名恶徒,不让他们有机会缠住练蓠,眼角余光瞥见练蓠总算离开了,他更要替她争取时间才行。
“别让‘圣宫妖女’跑了!”青衣汉子转身时看见美人试图要逃,大喊一声,要去追她。
“站住!”端木似揪回青衣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