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安扫了一下面前的人,最终视线在公孙锦身上停下,眼带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公孙锦自然能感受到这其中的敌意。
“安王爷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竟然这么有时间,还来这欣赏风景?”
烟如梦在旁边听着,安王爷?是说那厮么?
云里雾里的,那厮竟然是安王爷?
公孙锦身边的拓达自从看见赵靖安之后,那原本放在两旁的手则立马放到了腰间,面色肃穆,眼带着敌意,就那么瞧着赵靖安。
眼睛扫过拓达,语带不满,“公孙世子可要好好管管手下的人,这么看着,是想将我戳个窟窿么?”
经这么一说,全场人的眼光都看向了拓达,似乎也意识到不妥,拓达赶忙低下头,再抬头时,已是面无表情。
公孙锦面色不变,仍是盈满笑意,上前一步,便到了赵靖安面前,“安王爷说的是,回去后,自然会好生**的。”
“**是自然的,只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出去了,要是吓到瞿越王朝的人,那可就麻烦了,公孙世子以后带人出来,可得好好挑挑。这般模样的人,带出去的话,别人只会以为世子身边没人了。”看着拓达,眼中隐含着些许杀意,却又满带着嘲讽。
公孙锦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这个自然无需安王爷管,本世子要带什么人来也应由本世子决定才是,王爷事情那么多,竟然还管本世子身边仆人的事,这手伸的可真宽呢。”
“不是本王想的宽,实在是本王有个疑问,公孙世子要在瞿越呆多久呢?久不回去,怕是会让人以为我瞿越朝将世子怎样了呢。”
烟如梦从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厮是瞿越朝的安王爷,这公孙锦是北朝的世子。
难怪姓赵?难怪姓公孙?
细细想来,大哥哥对他如此尊敬,不是皇族之人,谁又能让大哥哥那么做呢?
“这个。。。。。。,该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安王爷何故扰心呢?况且,本世子还未见过陛下,自然是要拜见了陛下才走的。瞿越朝地大物博,人才济济,王爷在担心什么呢?”神情变得有丝懒色,说话更是漫不经心,好似对于赵靖安的问话,全不在意。
不想再与他多做口舌之间,转头,看向空悲大师,双手合十的,恭敬的行了个礼,“大师,近日来这儿,是想问问大师,关于陛下祭天的事情办的怎样了?昨儿个父皇问道,今儿特地来问问。”
“一切皆安排妥当,只等陛下的到来了。”空悲大师微微弯腰,回礼道。
“大哥,秦大哥,那你们来做甚?难不成是来看风景的?”烟如花心中有疑问,也未多想,便问了出来。
“你还真说对了,我和如驰就是来这看看的。在京城呆的如此久,都还没到过这凌云峰呢。这一上来,果真是奇妙不已,令人惊叹。”秦子安扫了一下周围,惊叹着。
“各位施主今天能一起来这,实属缘分,何不坐下来,一边品茶,一边详聊呢。”见各位都站着,空悲大师建议道。
烟如梦看着四周,都是男子,就她一个女子,瞬时就觉得特别尴尬。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心下懊恼,早知就不求二哥哥出来了,现在可好?
幸好还有三位哥哥和秦大哥在这,不然该如何自处呢?
想到这,心也稍稍安了点。
既然空悲大师都那般说了,众人只好应下,眼神齐刷刷的扫向赵靖安和公孙锦。
在场的,就属他们地位最高,最尊崇,自然是要他俩先上座了。
赵靖安也不管些眼神,仍神态自若,“这是外边,不分尊卑大小,大家想坐哪儿便坐哪儿。”
堂堂瞿越朝王爷都发令了,大家也不拘泥,毕竟这么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
刚刚爬上来时,脚可是酸的很呢。
秦子安听见赵靖安那么说,笑得最欢了,马上找了个座位坐下,舒服的叹了口气,还拿手揉了揉膝盖,“果真还是坐着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