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方木的哭声骤停,仍旧闪着泪花的眼睛里布满了欲言又止的情绪:
“……”
宫渝的心头浮上不好的预感。
“你把我门拆了?对不对?”
欲待按在人中上的大拇指已经在身侧默默竖起,宫渝时刻准备着。
方木悲痛地点点头,“人家实在是太担心你了嘛。”
面对宫渝的怒火,方木是有意学习关珩平日里对宫渝撒娇的样子的,但无奈学艺不精,倒险些激得宫渝当头给他一拳。
“你能不能松开我,然后回答我的问题。”
重获新生的喜悦让宫渝对方木的耐心变得比平日里还要好上不少。
“拆了拆了,别怕,我赔,你只要好好活着就成,别想不开啊!”
听完方木的话,宫渝对后面的这句没什么反应,反倒对方木这只铁公鸡肯拔毛的行为感到十分意外。
方木绝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否则按照他的这个抠门样儿,绝对不可能大包大揽地敢带着人直接来拆他的门。
没注意到宫渝疑惑的眼神,方木早已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两天前,他还在辉途顶楼的办公室跟秦四爷打高尔夫,然而秘书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好兴致,声称有贵客登门。
秦四爷刚被方木哄得乐呵一点儿的脸色骤然变得局促起来,“赶快请进来。”
方木知道最近辉途的业务被众多娱乐公司共同排挤得厉害,艺人们接到的通告量到现在为止还不到去年的一半,原本应该越来越好的公司,现在却变得急转直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出了问题,更别提眼观六路的方木。
加上公司的董事接二连三地开始了超刑超可铐的人生,辉途的实力已经不如以往。
想起这段日子以来,出入辉途相对频繁的人,方木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果然,秘书恭恭敬敬地打开门,紧接着,那位祖宗就从容不迫地走了进来。
秦四爷泡茶的工夫,关珩并未落座,两人简单地寒暄了一下,关珩就接到了个电话。
见关珩神色略显匆忙地走出去,方木急忙见风使舵地也跟着他一起到了洗手间,想要打探点消息来听听。
寻思着单凭他是宫渝经纪人的身份,关珩应该也不至于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甚至直接就动手打他吧。
方木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关珩打完电话,然后才捏着一把汗走了进去。
他不是有多礼貌,而是担心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会被装进这洗手间里的垃圾箱里,在保洁人员下午的活计里消失在这世界上。
方木谄笑着跟关珩打了个招呼,“小关总好。”
关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你好。”
表现出来的冷然模样和在宫渝面前的大鸟依人完全相悖。
方木内心感叹着关珩才应该坐在这影帝的宝座上,蝉联个十几年什么的,但他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敢这样说。
宫渝已经很久没有接通告了,上一次还是被关珩管制着,所以才迟迟不出镜,但看关珩现在的脸色,瞎子都看得出他的心情很不好。
瞅着关珩脸上那冷若冰霜的样子,方木内心觉得不妙,便趁着关珩还在洗手的时候,多嘴地问了一句:
“小关总……您跟小渝,感情还和睦哈?”
要说关珩刚刚的脸色可以称之为阴云密布,那么听完这句话的他,面上的低压几乎可以直接化成一道闪电将方木劈成外焦里嫩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