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织先生呢?”他转而问道。
“你的保镖不是也没进来。”
“这不一样。”
“担心我之前,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来日本才几天,弄出来这么多新闻。”大冈红叶端着红茶杯道。
“都说小时候倒霉,长大就转运了,你怎么运气一直这么坏。”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童锐开玩笑道,“尤其这里是米花町,我能活着已经不错了。”
转运?也不看看米花社长死亡率它允不允许。
“……”大冈红叶竟然没有反驳,显然跟他想到一块去了,“总之,这段时间你先不要到处走了,胆子小就躲在自己的小窝里不要出来。”
童锐点头称是,红叶的话要学会捋顺听,这是害怕他出危险,他懂。
童锐和大冈红叶是在一场party上认识的。
小时候的童锐想要长见识,童父便应下一位美国富商的邀请,带他去拉斯维加斯参加为期三十天的疯狂派对。
那富商定下了一整栋赌场酒店,送给受邀者每人五百万美金的筹码,就连没有赌台案子高的童锐都有份。
童锐眼见着平日里沉稳冷静的大人们像疯狗似的失去了理智。
酒精、药物、美色,音乐随着筹码高低起伏,明明拉斯维加斯的阳光分外明媚,酒店内却是醉生梦死。
五百万美金的筹码看起来很多,但他眼见着很多人不到一个礼拜就挥霍殆尽,开始自己添钱。
从最开始的西装革履,到穿着被汗液浸湿没有领带的白衬衫,文明与理智随着钱财流失,也一并殒没。
对于大人们来说聚会有多疯狂放纵,对年幼的童锐来说就有多无聊。两个礼拜后,他放弃观察成年人的行动,自觉已经“升华”,一个人到聚会区外的地方溜达。
为了能激发游客的消费欲望,赌场的内部结构非常复杂,童锐不出意外地在空无一人的赌场里迷路了。
他对此并不担心,跟着地毯上的指示线走着,他听到不远处有人在哭,听起来是个小孩子,他走了上去。
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大垃圾桶冒着一个金色的脑瓜顶。
“你在哭什么?”他踮起脚尖问道。
“我出不去了。”一个金发小女孩扒着垃圾桶沿哭道。
“没关系,我来帮你。”说着,童锐扒着垃圾桶,一个用力。
倒栽葱,自己也栽进去了。
“抱歉,我也出不去了。”童锐正过身子,悲催的发现自己还没小姑娘高,他垫脚尖都看不到外面。
“你说你进来干什么。”小女孩带着哭腔说道,“你过来。”
“嗯?”
“你踩着我爬出去,找人救我。”金发女孩颇有气势地说道。
如果说的时候不抹眼泪就更好了。
“其实不用。”
“嗯?你不愿意吗。”
“不,我带手机了。”
“赌场里手机没信号你不知道吗?”女孩停止了哭泣,像看傻瓜一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