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兮后怕的转过身,才注意到门外站着个人——贺司珩靠在墙边,他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不知看了多久。
“做梦了?”贺司珩走过来,擦去她额间鬓角处的汗,只是手触摸到的地方,皮肤温度异常的高。
他皱眉:“你发烧了。”
今兮惶惶惑惑靠在床头,眼开成线,透过门缝看到外面走动的贺司珩。没一会儿他回来,手里拿了个温度计和退烧贴。
量了体温,确定是发烧了。
贺司珩把退烧贴给她贴上,“要不要喝点水?”
今兮视线紧跟着他,看着他给她倒水,端到她面前,目光直勾勾地,又极其专注,如果不是她正在发烧,贺司珩会以为,她这是在勾引他。
对男人而言,意志力薄弱分为两个阶段——午夜,和清晨。
昨晚自然是畅快淋漓的,但今早,她却发烧了。
“贺司珩,”今兮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抿,虽说是梦,但仍让她心有余悸,“我刚做了个梦。”
贺司珩:“什么梦?”
今兮实话实说,“我梦到你把我的脸安在周橙的脸上了,复制粘贴都没你这么高超的技术。”
贺司珩:“……”
梦是毫无逻辑、不存在的,但因此生的气是货真价实的,今兮指责他,“你就是看上我的脸,你这个肤浅的男人,万一有天有人长得比我好看,你肯定就和她跑了。”
“难道不是把你赶出去?”他哂笑。
今兮把杯子放床头,面无表情盯了他几秒:“你就是看上我的脸是吧?”
时间一点一滴往前走,贺司珩的闹钟再次响起,提醒他再不出门就要迟到了。贺司珩揉揉她的头发:“少想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遇到一个比我条件好的,难道你也会跟他跑?”
卧室里静默无声。
晨光从床畔处渐移,辗转落在她眉眼,冬日的阳光没什么温度,但经过室内暖气的炙烤,也显得温暖炙热。
今兮沐浴在阳光下,高烧的大脑有些迟钝,慢半拍地想刚才贺司珩问的那个问题。
如果遇到一个条件比他好的,她会放弃贺司珩吗?
条件好,得是什么样的?那个人得比贺司珩帅,得比他有钱,得比他上进,最关键的是,他还得待她比贺司珩待她好。
好像,要求是有点儿多了。
吃了退烧药,药效上来,她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只是脑海里冒出个念头来。
她这么麻烦的人,麻烦贺司珩一个也差不多了,换做别人,可能一开始新鲜感上头还能对她好,时间一长,没有人能做到贺司珩这样的多年如一日的。
可能,也许,大概……她不会放弃贺司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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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烧,元旦泡温泉的项目被今兮取消了。
她想要告诉孟宁一身,打开手机,看到孟宁昨晚半夜给她发了条消息——她来月经了,没法下水泡温泉。
今兮回了个“好”,便将手机熄屏,躺在客厅沙发看电影了。
或许是老天爷终于看不惯她在冬天不穿秋裤的行为,今兮这场高烧好了又烧,反反复复。元旦第三天,贺司珩意识到不对,抓起衣服往她身上套,“流感了,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