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殿下,可借衣袖一用吗?◎
&esp;&esp;“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分舵主哈哈大笑,“少东家这位爱妾还是很顽皮的。”
&esp;&esp;“让分舵主见笑了。”
&esp;&esp;从背后看,班馥正千娇百媚地依偎在元君白怀中撒娇,实际上,她此刻长睫微颤,乖巧得不像话。
&esp;&esp;夏日天热,她这身衣裳本就用了清凉丝滑的布料,如今被元君白的掌心贴着腰,不知怎的,竟就觉得那处烫得不像话。
&esp;&esp;这固然应当是个错觉,殿下的手她又不是没有碰到过。
&esp;&esp;从未与人如此亲近,她的脸颊红得很。
&esp;&esp;为了不让旁人看出异样,她微微偏头,将大半的脸埋进元君白胸前。
&esp;&esp;怎么像猫儿一样?
&esp;&esp;元君白垂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动。
&esp;&esp;既然是要做戏,自然就不可让人看出端倪,美人在怀,他若是一动不动,如何契合这少东家“风流”的性子?
&esp;&esp;可他顾念着班馥,不想做得太过。
&esp;&esp;于是,他将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抚摸她柔软微凉的发,动作亲昵又温柔,对比方才分舵主粗鲁低贱的做派,看得杜三娘眼热。
&esp;&esp;指尖在女孩儿如墨般的长发间穿过,他的神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分舵主,空莲不知还有多久才能送到?它对在下而言,性命攸关,现已等了多时,不若分舵主允在下亲自去取。”
&esp;&esp;手落下,拇指不小心蹭到班馥的耳尖。
&esp;&esp;她似受惊一般浑身颤了颤,脸颊仿佛更红了,连轻轻勾在他脖颈的手臂也羞涩地往下缩了缩。
&esp;&esp;这是她的敏感之处。
&esp;&esp;元君白怔了一下,手上动作不自觉停下,目光轻移。
&esp;&esp;“这样,我先派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分舵主沉吟了一下,“若是一炷香之内,还未送来,我便带你亲自过去,如何?”
&esp;&esp;他召来杜三娘,附耳低说了一句。
&esp;&esp;杜三娘明显一愣,被他的猜测吓到,有一瞬慌乱,随即很快稳住心绪,快步走了出去。
&esp;&esp;“劳烦分舵主了。”元君白当看不到他们的异样,目光依旧落在虚空处,揽在班馥腰间的手松开,低声说,“我去向分舵主敬杯酒,你先下来。”
&esp;&esp;班馥如释重负,连忙起身。
&esp;&esp;天知道她的腰挺得有多累,手都多酸,全然是因为不敢把全身重量都压靠在元君白身上之故。
&esp;&esp;其实她想说,既然交易已然谈妥,殿下根本不需要再向这个劳什子分舵主敬酒,平白给他长脸。
&esp;&esp;这多此一举的举动,仿佛只解救了她而已。
&esp;&esp;可她哪敢自作多情,只在心里默默感念一下,多谢殿□□恤罢了。
&esp;&esp;杜三娘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上还拿着一本册子,她走过去,翻开给分舵主看。
&esp;&esp;分舵主扫了一眼,蹙眉,又看向元君白,仔细辨认了一下,此人……确是东宫太子无疑!
&esp;&esp;他展露笑颜:“少东家,底下奴仆无用,摘了半天,竟对空莲无从下手。你有所不知,此物娇贵,摘取时必须眼快手急,保证它有完整的根须才行,否则摘下来连三日都撑不到。”
&esp;&esp;“我需亲自回分舵去取。”分舵主站起来,“少东家与我同去,如何?”
&esp;&esp;元君白神色不变,欣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