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今夜公主府确实大摆宴席,可戒备也是极严的。
&esp;&esp;班馥摸了摸成王给的信物,基于谨慎起见,倒没有一开始就露于人前。
&esp;&esp;他们躲在暗巷观望了一阵,班馥说:“两个人进去目标太大了,我还是扮做舞姬,你在外头等我,若我一个时辰还未回来,你再另寻时机来救我。”
&esp;&esp;楚越有些担心,不敢让她独自涉险。
&esp;&esp;班馥却有自己的谋划,十分坚持:“你我二人一同进去,若是遭殃,一个可救援的人都没有,如今我先去探探路,是最好的法子。楚大人,若我真有事,殿下也不会怪你的,放心,啊?”
&esp;&esp;班馥去换了舞姬的衣裳,摸出白日里从白不复身上顺下来的文书,进门之时,递了过去。
&esp;&esp;守门人翻看下,倒没有怎么为难她,嘀哩咕噜不知说了什么,就让她进去了。
&esp;&esp;班馥以他们的神色猜测,好像大抵就是埋怨她为何来这么迟之类的。
&esp;&esp;这公主府比照着汉人的建筑建造,倒颇有几分熟悉之感。
&esp;&esp;班馥成功混进去后,她开始在院子里摸索,后院不比前头热闹,但守卫巡逻的次数倒是很密集。
&esp;&esp;她前面躲过了几波,这下摸到房门边,还未来得及探寻,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
&esp;&esp;她正左右端看,有些发慌,要躲到草丛里,突然从一处假山处探出一个胳膊,将她整个人拉了进去。
&esp;&esp;他是何人
&esp;&esp;◎他望着她,竟也没有躲闪,任她一点点靠近。◎
&esp;&esp;假山之后,灯火昏暗,照得人脸也朦朦胧胧不甚清晰。
&esp;&esp;班馥背抵靠在山石上,抬眸看他,神色镇定,倒没有露出多少惊讶的神色,唇角甚至带了笑。
&esp;&esp;白不复压低声音:“你混进来到底想做什么?可知这里头警备森严,随时都会要了你的小命。”
&esp;&esp;班馥含笑道:“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esp;&esp;两人视线交错,他似滞了一下,快速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又兜头罩了下来,班馥再一次被他遮盖得严严实实。这让她愈发觉得好笑,不禁靠近,略歪着头,纤细白皙的手从他手臂上的衣料往上抚摸,轻声呢喃:“白先生,不觉得自己的很矛盾吗?”
&esp;&esp;她没有明说,但他们彼此都知道,她言下之意,是指他又要戏弄她穿这身裸露较多的舞女衣裙,又不喜别人看见这样的她。
&esp;&esp;白不复不瞬不瞬地望着她,竟也没有躲闪,任她一点点靠近。
&esp;&esp;夜风吹来,本该觉得寒冷刺骨,他却似喝了烈酒,身上微微发热。
&esp;&esp;班馥眸光微动,指尖摸到他脸上半截面具的边缘,猛地掀开。
&esp;&esp;她怔了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半遮起来轮廓还有半分相似,全部掀开,竟一点不似元君白。
&esp;&esp;白不复从她手上拿回面具,神色不变地戴上:“在下相貌粗鄙,姑娘若被吓到了,也是应当。我不是你的夫君,这下总该相信了?”
&esp;&esp;班馥眼中的火焰似被一点点扑灭,她垂眸,转身就走。
&esp;&esp;白不复下意识追了一步,手抬起,披风从他指尖滑过,他终是握紧了拳,没有拦下她。
&esp;&esp;班馥迎着冷风走了一段才冷静下来。
&esp;&esp;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发的什么邪火,是期望过高,所以这会儿才失望到恼怒?
&esp;&esp;暗骂了自己一顿,她抬头观察周遭环境,才发现误打误撞似乎找到了公主居住的院子。
&esp;&esp;说来也是奇怪,这北漠公主将自己府邸竟然建造得和成王府一模一样。
&esp;&esp;院子里灯光明亮,只是守卫的人离主屋较远,许是主人有什么私密话不便叫人听见。